眼波溫柔似水。聲音輕柔地如同飄浮地鵝毛。“你會這麼認為?”
玟果點了點頭。“不但可怕。而且很可怕。”
他也不否認。嘴角輕輕勾起。漫然笑道:“郡主太抬舉我了。我做地事只是安於本份。為郡主效命。”
玟果心裡一動,看向他的眼眸裡多了些警惕和審視,“當真是安於本份,為了效命嗎?”
“郡主以為還有什麼?”他又再閉上了眼,悠然自在。
“如果僅是安於本份,為我效命,那你安置那些災民,求助那些百姓,是為了什麼?難道也是為了效命?”
“做善事,積功德,下輩子才不會這麼辛苦,給郡主做牛做馬。”他此時的樣子極為享受,哪有做牛做馬的苦相。
“誰信?”玫果沒忍住,嘴角化開的笑意,他會是一個相信下輩子的人?“而且我難為你了嗎?要你做牛做馬了?”
話剛說完,沒了底氣,別看他平時從容,其實他每日所要做的事真的很多,換一個人做,只怕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不睡,也未必能理順這些事務。
他也不爭,由著她說,從袖中取出一物,遞給她,“昨天我得了樣東西,還不錯,你拿去玩吧。”
“什麼東西?”玟果接在手裡,看著極小一塊黑乎乎毫不起眼的東西,接在手上竟十分沉重,也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可玩地。
“這是西越的玄冰鐵,用於修補兵器,效果很好,如果有合適的巧匠配合,可以將殘破的兵器修補完整,看不出瑕疵。”他說的極為平淡,就象給她的是一個極為普通地事物。
但玫果聽來也知道這東西不會只是個普通玩意,“任何兵器都可以嗎?”
“只要是鑄造出來的,都可以。前些日子,我看你放在床頭的小弩地箭頭損了,你你鑄這小弩的人補補,應該可以如同新鑄出來。”
玟果對那把小金弩十分珍愛,那支箭頭損了,著實心疼了好久,聽他說可以修補得看不出來,滿心歡喜。
取出小金弩在手上把玩,歪著頭想了想,又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而又是他需要的,嫣然一笑:“謝謝啦,等趕明兒,我也找樣好東西送你。”
末凡見她憨態可愛,對她更是喜歡,看著她手中的小弩,突然問,“你為什麼不學武?”
玟家父子和虞瑤都是武林中好手,獨這個女兒從小沒教過一星半點地武功,以鎮南王夫婦對她的寵愛,不該不教。
“沒人教啊。”玟果回到這個世界已經十二歲了,已經過了打基礎的年齡,玫家父子也就壓根沒有教他學武的想法。
“你不想學嗎?”
“不想。”
“為何?”
“練武很辛苦的。”玟果擦拭小金弩,拿著那塊玄冰鐵在上面比劃,心情大好。
“你什麼時候學的射箭?”
“八歲。”玟果說完,馬上驚覺說漏了嘴,忙住了口,抬頭看他,後者象是隻是隨便閒聊,並沒在意,不放心地偷看了他好一會兒,不見他神情有什麼變化,才放下了心。
“可否看看你的弩?”
玟果大大方方地遞了過去。
末凡擺弄著小弩,八歲?她八歲中邪,睡臥床上,去哪兒學這玩意?看來此玟果果然非彼玫果,嘴角泛著淡淡的笑,“這東西地確適合女子用。”
“那當然,是我爹專門為我打造的。”玫果接回末凡遞回來地小弩,好不得意。
“聽說你把太子的頭盔也給射下來了?”
“嗯,那小氣猩猩為了這事還訓了我老半天。”玟果想起弈風當時黑著臉的臭樣,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他的箭術比我好。”
比箭的那晚的情景在腦海裡滾過,臉上顯出一抹溫柔,隨即想到肚子裡的孩子,又驀然轉冷。
末凡看著她臉上神情不斷變幻,心裡好不是滋味,“郡主在想什麼?”
玟果歪著頭看了他好一會兒,問:“為什麼你不納妾或者在外包個女人?”
末凡沒料到她突然有此一問,不禁莞爾,“我有夫人了。”
“我不算。”
“這哪能不算?”他是她的夫侍,這是洗也洗不掉的事實,又怎麼能不算?
玟果揉揉額頭,這話該怎麼說呢,視線掃過他某處,乾咳一聲,“你就沒有需要嗎?”
“需要?”他隨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某處,俊臉瞬間轉紅,看向她的眼神透著異樣的色彩。
玟果躺倒下去,將頭枕在他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