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習慣,對所有人的習慣。
她的二夫,只是他的一個職務,他也在盡守自己的職責。當然前提是她對他還有用,或者她還沒有防礙他要走的路。
可是她即便知道這樣,還是喜歡,還是希望與他能有機會……
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同樣也沒有平時的從容,只是這麼看著那杯酒,就象兒時用看螞蟻打架來打發時間一般靜靜的看著。
過了半晌。突然角輕揚。帶著他慣有地溫和地笑容抬起臉看向對面地玟果地眼。也如剛才看那杯酒一般。靜靜地看著。只是看著……
她被他有些不自在。但眼裡沒有退縮。明明想逃。卻直直地與他平視。似乎在告訴他。她不再是小孩再被他左右。
不知何時。他便已經感到她不再按著他為她鋪好地道路行走。早就已經感到她總有一天會脫離他地軌道。但他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快到他還沒有時間安排好與她地退路。
如今他退無可退笑著端起盛滿無情酒地酒盞。視線沒從她眼眸上移動絲毫。一舉杯。將那杯無情酒一飲而盡。臉上仍然是那抹微笑。彷彿喝進去地只是一杯沒有味道地白開水。
又有誰能知道無情酒帶來地苦澀對他地心裡地苦澀而言是何等微不足道。
玟果慢慢垂下眼斂地心也隨著他飲下地那杯酒而碎裂。也舉起無情酒。一仰頸。滴酒不漏地盡數吞下。
末凡看見兩滴淚從她眼角滾下。融進酒中連淚帶酒一同飲下。他地心也被一刀刀地輕割慢刮。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開心了會笑,不開心就會發脾氣,傷心了就會哭。
她想要什麼就會直接向他要,就象今天她想要他的承諾,她便要了到,就會哭,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也正是這樣的她讓他感覺自己還是一個人,知道喜樂的人,如果當真失去了她不知自己還算不算是一個人完整的人,或許只是一個只會算計謀略的生物而不算得上是人了。
玟果也不取絲帕,拉了袖子藉著拭嘴角酒漬的同時拭去臉上的淚睫毛上的淚珠在火光下晶瑩透亮。
冥紅等人在末凡端起‘無情酒’的時候,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看著二人,心裡湧著絲絲縷縷的傷感。
佩衿推了推冥紅和慕秋,“喝酒,喝酒。”
玟果和末凡之間的事,只有他們自己去解決,他們現在該做的便是佯裝什麼也不知道。
冥紅和慕秋意會的避開看向他們,又各自飲著杯中酒,酒是好酒,但喝起來卻全無味道。
玟果吸了吸鼻子,對末凡笑道:“難得遇到賞識我釀的酒的人,這酒釀得也不易,別浪費了,我們一起把它喝掉吧。”
末凡輕點了點頭,淡淡道:“好。”
玟果直接拿過兩個大些的確定,捧了酒罐當真將裡面的酒分倒出了兩大碗,直到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才放下酒罐,遞了一碗給末凡。
這次不等他先飲,端了剩下的那碗‘無情酒’。
末凡知她平時並不怎麼飲酒,怕她受不得這烈酒,想出言阻止,但終沒開口,靜看著她一飲而盡,心裡滴出了血,也端起那碗‘無情酒’眼也不眨的仰頭飲盡。
玟果將空碗亮了亮,向他笑道:“謝了。”
末凡神色依然平和,只是輕輕一笑,心裡卻不如表面上這樣平靜,他當然明白玫果謝他什麼。
是謝他幫她做出了了斷,從此也可以斷了對他的念頭,從此二人便可以行同陌路,但這不是他要的。
玟果拿了自己的酒碗伸到正在倒酒的佩衿面前,“我也要。”
佩衿抬頭看著她,猶豫不定,她已喝下不少無情酒,再喝這酒,這混酒醉了,可是有得難受的,“你喝了不少了,不要再喝了。”
玟果扁了扁嘴,“想喝,只有勸人喝酒的,哪有不讓人喝酒的道理。”
佩衿眉頭微顰,不肯給她倒酒。
冥紅一把搶過佩衿手中的酒壺,給玫果倒上,“來,難得聚一起喝一次,我們大家喝個痛快。”
慕秋也將自己的酒杯放下,換了個大碗,遞了過來,對玫果道:“我陪你。”
玟果笑顏如花,“好。”
末凡看著她燦爛的笑,暗歎了口氣,告訴自己,這時候一定要冷靜,不能心軟,如果一步錯了,將永劫不復了,與她以後也再也不會有一線希望。
雖然她現在會悲痛,會難過,但他不能解釋,如果她恨他,報復他都沒關係,怎麼對他都沒關係,他會去承受,只要能洩她心裡的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