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是一片自然生長的樹林,進山砍柴和修行的僧人用腳踩出了條並不寬的小路,兩個人並肩走著稍稍有些侷促,沈青昊將平坦的路面讓給蘇禮,自己踩在路邊的草叢上。
雖說古代沒什麼工業,空氣質量都很是不錯,但是步入林子之後,還是讓人覺得空氣明顯變得新鮮。蘇禮深深地吸一口氣道:“還是山裡好,連喘氣都覺得是甜的。”
沈青昊也抽抽鼻子,笑著說:“就你花樣多,我怎麼聞著都是一股子土腥味。”
“我心情好,自然覺得什麼都是甜的。”蘇禮被滿眼的綠色襯得心情極好,暫時拋開了滿心的煩躁,放鬆身心沉浸在大自然中,似乎也恢復了童心,伸手去捕捉書葉縫隙漏下的點點陽光。
沈青昊見狀,覺得自己這回領蘇禮出來實在很是正確,雖說不能解決什麼實質性的問題,但好歹能讓她暫時開心幾天。所以只笑著在一旁護著她,由著她自娛自樂玩兒得開心。
轉過一道彎度很大的路口,映入眼簾的是個緩坡,坡上滿是貼著地面揚起笑臉的各色野花,滿坡滿野地恣意燦爛著,看上去像是鋪著一塊鮮豔厚實地地毯。
蘇禮赫然地長大了嘴巴,若不是還記著自己有孕在身,怕是都想撲上去翻滾幾下。
沈青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上前尋了塊平坦的地方,脫下自己的外衫鋪在地上,扶著蘇禮小心地坐上去,但嘴上還是忍不住說道:“少玩兒一會子就好了,地面都有潮氣,莫要被侵了身子。”
蘇禮直接將他的嘮叨遮蔽在腦海之外,反正有沈青昊在旁邊,又是四下無人,她徑自舒展開四肢,呈大字型地躺在地上,看著湛藍如洗的天空,覺得所有的煩惱都隨著雲遠遠飄散開去,整個人都沉浸在天空的清澈和純粹中。
她正覺得陶醉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沈青昊放大的臉龐,於是乾脆用力一扯,將他也拉過來跟自己並排躺著,輕聲道:“我記得以前,我每次覺得不開心的時候,就找個地方躺下來看著天空,把那些朵朵的白雲都想成一個個小動物,它們都無憂無慮地在天上玩耍嬉戲,看著看著,我就會把自己不開心的事情統統忘掉,再起來的時候,就覺得一切都是嶄新的了。”
沈青昊被她這話說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微微側身去將她摟在自己懷裡,輕聲問:“你現在不開心嗎?”
“我還沒說完呢,每每我覺得開心的時候,我也喜歡躺下看著天空,把自己開心的事情告訴天上的雲彩,這樣整個天空就都是我的快樂在飄來飄去。”蘇禮偎進沈青昊的懷裡,喃喃地說,“我現在就覺得很開心,因為你在我身邊。”
蘇禮說著伸手攬住沈青昊的脖子,乾脆翻身趴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指細細地描繪著他眉眼的形狀,好像自己今天頭一次認真地看他的模樣似的。
他的眉骨微微有些凸出,眉毛很是濃密,前面的眉形很是整齊,到眉梢的地方,稍稍有些分散開來,看上去顯得不那麼銳利。因為眉骨微凸,所以顯得他的眼窩稍稍有些凹陷,眼睛微顯狹長,黑亮亮地眸子像兩丸黑玉,正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指尖順著往下,高挺的鼻樑上細看有幾道細碎的疤痕,也不知是什麼年月留下的,鼻頭有些高尖,側面看起來像是個犀利的銳角。嘴唇微微有些薄,嘴角還掛著淺淺地笑意。那發自內心的笑,讓他整個面部的線條變得柔和起來。
蘇禮的指尖在他的唇上流連半晌,才滑到他的下頜,忽然玩心大起,將他的下巴挑起,慢慢低頭將自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用舌尖代替指尖,繼續描繪著他的嘴唇。
沈青昊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原本環在蘇禮腰間護著她的手臂微微收緊,胸膛不住地起伏,而腹部卻下意識地收緊。雖然蘇禮只輾轉地吻著自己,但她靈活的舌尖掃過唇、牙齒,漸漸更為深入,與舌頭糾纏追逐在一起。他只能壓制著自己的yu火,但又不捨得推開她,繼續在甜美和難耐中矛盾地煎熬著。
蘇禮終於放開了他的唇,卻沿著剛才指尖描繪的路線,一路向上地親吻著,最後用舌尖卷著他的耳垂,灼熱地呼吸盡數噴在他的發跡耳畔,沙啞著聲音道:“咱們現在不是在寺內,應該不算是佛門禁地吧?”
沈青昊猛地翻身,將蘇禮輕輕地放平在衣服上,自己側身躺在她身邊,狠狠地咬著牙,從牙縫裡擠著說:“你個妖精,你如今可不是能玩火的時候,居然還故意撩撥我?”
“玩火又不是隻有一種方法。”蘇禮又欺身上去,將沈青昊的耳垂含在唇間,用牙齒輕輕咬著,含糊地呢喃道,“我知道你忍得辛苦,可我又實在不是那種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