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小樣兒,和我撕巴,你還不行。”
陳希鎩羽而歸,躺在床上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半晌,他問上邊的金鑫道:“老金,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金鑫合上書本,回答說:“有,高中時候,可是現在散了。我如今就想好好的讀書,畢業了找到工作掙到錢。”
“多麼淳樸的一個孩子。”課代表誇獎他道。
陳希說:“你說說唄,怎麼個情況?”
金鑫問:“什麼怎麼個情況?”
陳希說:“見不著的時候是不是會心癢肝痛,五臟六腑都不好受。”
金鑫說:“是。她就像一味靈丹妙藥,一見面,什麼病全都好了。”
陳希問:“那你們是怎麼開始的呢?”
課代表問:“陳希,你不會才開始談戀愛吧,這個也要人教?”
陳希說:“可是這一次是最有感覺的一次。”
金鑫說:“感覺對了,可千萬不能錯過。追!好女怕纏郎,追到她招架之功還手之力全都沒有了再停。”
課代表說:“又是一顆多情的種子。快點上了吧!有什麼不懂的我教你:安全套咋使,人流咋做,是傳教士姿勢舒服還是一柱擎天更有味道。我給你們講。“
另一個傢伙介面說:”哪個貓兒不###,那個少年不發情啊。”
大家笑做一團。
眾人又是一陣怪叫,然後安定下來,聽課代表作輔導。
//又想起那個蘸滿墨水寫專寫八股文章的書生,他的玳瑁眼鏡與一身布衫無不透出寒酸。漏風的牆壁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北風呼嘯,帶來帶走的也只有風。
呵呵凍手,字寫得反而更帥氣了。
皇上要選取壯元,書生要求功名,賣筆的賣硯的嫌了一個又一個小錢回家去買米習油糊弄生計,芝麻黃豆在田裡瘋長,長大了被割倒被榨成油去做別人的午餐……
如此聯想下去,沒有什麼東西囊括不進來,沒有什麼東西拚湊不到一塊兒去。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這樣接二連三地出現,供無聊的人消遣,也讓有事可做的人脫離不開。可是兩個人若是相遇要想多久才能實現呢?可是古今中外的一通亂琢磨,呆書生和社會大工業又能連到一起嗎?
想不通,如果可以想通,他就不用呵凍僵的手指了。
總有一種東西在從我們的身邊偷偷地溜走:捧起雙手,忽然不見。不是時間——時間不會動,通常是我們溜過時間,就像溜冰,不必用力,已經滑出好遠——而是另有一種東西,叫做童年,還是叫做留戀,我講不好,反正很玄很妙的,在平坦的草原上跑來跑去,那東西就消失了。
是風箏吧,因為它斷了線。
於是,終於無奈地坐到書桌邊,讀漢賦,唐詩,百家文章,拋來檢去,沒有一篇是寫自己的。攬鏡自照,很與眾不同的一回歷險。 。 想看書來
4、緣字析
凌靈心裡的傷,她將漸漸淡忘,如裡沒人揭起,那將永遠埋藏。除了每天照例地
到杏樹底下逛逛,希望福公主再次來陪她玩一會,其餘的日子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每次去,都能和陳希遇上,陳希總是傻乎乎地一笑。在此前,陳希有過兩任女朋
友,可是沒有一次能像與凌靈在一起的這種投入的感覺,第一回是半懂不懂,第二回
壓根兒就是慣性。凌靈衣著寒素,每次出去都是擠公車,零用錢少得有限,可是這沒
有關係,國為王子依然愛灰姑娘。
怎麼去表白,這可犯了難,他不願意像別的男生一樣彈著吉他在女宿舍下大唱情歌,
那樣做除了表示你歌兒唱得還湊合外什麼也代表不了,他也不願意把生日的燭光作為示愛
的前奏。現在只是在她身邊,只那麼注視著,傾聽著,說些老故事新笑話。日子過得
平淡無味。金鑫讓他節奏快點,課代表說他戰線拉得過長,如果要學入年抗戰的話,
等到解放時候早已經鬢髮蒼蒼了,再者說,沒有哪一個女生願意追求者的速度像是王
八爬。
陳希又是和課代表一陣扭打,結果仍然敗下陣來。
雪過之後,冬季的空氣被凍得嘎巴嘎巴冷,撥出的氣息像是一盞盛開不謝的白花。
日落燈明的時候,陳希總愛去一家小食雜店裡買支雪糕吃,是夏末消暑的習慣還
沒有過去,又可能是冬天雪糕的味道不同。
賣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