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靈帝突然薨逝,一下子將所有“有識之士”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局勢微妙的雒陽城!
“亂世,終於來了!”
林沙得聞訊息後,一個人靜靜在書房坐了一個下午,心中思緒翻騰湧起無邊豪氣,漢末亂世終於開啟了。
靈帝的身體早就垮了,要不是用珍貴藥材一直吊著性命,只怕連中平五年的年節都過不去。
這是十常侍之首的張讓,在中平六年年初,給林沙遞來的秘密訊息。
張讓什麼心思,林沙心中門兒清,他也不點破直接笑納了他的好意,在年初的時候又是數千萬錢送到其在雒陽的府邸。
只是可惜,靈帝終究沒能繼續撐下去,到了中平六年四月的一天去了。
一時,雒陽城一片縞素,朝堂卻是暗流洶湧。
林沙作為豫州牧,離得又近治下也沒有什麼大事要事,自然要趕去雒陽哭靈,他也沒有推拒的意思。
“某不在這段時間,好好看著那幫所謂名士,要是誰敢在這時候炸刺的話,直接抓了送進大牢,或者當場斬殺都成,不要手軟!”
離開之前,林沙跟手下的幕僚團隊吩咐道:“還有,看住各郡國的豪強世家,一旦有異動派大軍直接圍住,等某回來再做決定!”
新近加入幕僚團隊的郭嘉和戲志才靜靜聽著林沙的叮囑,心中卻是掀起道道驚濤駭浪,知道州牧是個強硬派,卻是沒想到竟然強硬到了這種程度!
又是關殺名士又是圍豪強家族的,這樣的手段一旦使出,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遭致天下名士和豪強世族的瘋狂反撲!
州牧林沙表現得如此強硬,不僅沒叫兩人擔心,反而安下心來。
他們怕的是一個畏懼豪強世家的主公,那樣的話處處受制不說,以他們倆的出身根本就無出頭之日,早日得離開豫州另行出路。
能在家鄉尋到好的活計,誰也不樂意跑到外地去奮鬥不是?
至於豫州牧林沙手段強硬得有些過分的事,那真不算什麼。只要林沙不是盲目自大,其它一切都好說。
林沙自是不知這兩位三國頂級謀士的想法,就算知曉也不會在意就是。
離開了豫州,一路馬不停蹄直接趕到雒陽。
氣氛不對!
進城後,林沙就感覺城裡的氣氛不對勁。
怎麼說呢,沒啥悲傷氣氛可以理解,畢竟靈帝就是個荒唐天子麼,名聲在外,死後想讓人緬懷一二都不可能。
只是,到了權貴聚集的街道,空氣中隱隱的緊張氣息是怎麼回事?
他先回了廣宗侯府沐浴更衣,而後便去皇城祭拜了死去的靈帝,之後的送葬過程不細言,總之折騰了好些天才結束。
林沙沒有急著返回豫州,接下來還有新天子登基的活動,作為天下有數州牧林沙不可能缺席。
十四歲的少帝劉辯,就在十分微妙的氣氛中登上帝位。
看著那一臉懵比,在皇位上扭來扭去沒個正形,很沒有自信的少年天子,林沙不由嘆了口氣,這位真不是當皇帝的料!
不說要你有多英明神武,起碼要會裝,喜怒不能輕易顯於人前,更不能讓底下大臣輕易看穿心思,否則就是國家的災難。
百官都是人精,某些本事沒有,卻是極擅拍馬屁的傢伙,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皇帝,好哄麼。
只是叫他不快的是,這幾日彪騎將軍董重時常送來拜貼,那種熱切的拉攏之意顯而易見。
“真是不只所謂!”
林沙冷笑,將手裡精緻的拜貼扔到一邊,吩咐道:“去,告訴送拜貼的人,就是某沒興趣參合這些有的沒的之中,叫他家主人以後別浪費時間!”
……
“欺人太甚,林豫州是看不起董某麼?”
鏢騎將軍府,董重一臉陰沉咆哮出聲,順手將身邊的桌案推翻在地。
“主公息怒!”
旁邊文士打扮的謀士開口勸道:“林豫州權柄在握,身居高位不肯輕易參合皇權爭鬥,可以理解麼!”
“理解個屁!”
董重滿臉不爽怒道:“那豎子已經坐上皇位,渤海王希望越發渺茫了,這時要不奮力掙上一把,以後更沒希望了!”
謀士無言,心道就你這樣的焦躁模樣,換了某也不會跟你有任何聯絡的。
眼珠子一轉,提議道:“既然林豫州不願相見,那主公不如找機會與他偶遇好了,最好還要讓外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