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四王八公家族,正是當今最為倚重的勳貴勢力,就是朝堂上作為主流的文官勢力,都無法輕易將其壓制。
上代榮國公賈代善去世不過五年時間,還不足以叫當今忘記這位肱骨重臣,如今榮國府後代子孫有了出息,當今也相當看重。
當然,當今看重歸看重,可賈赦和賈瑚父子倆也得識相,必須主動進入官場表示出對大慶的忠誠,否則皇帝的看重不是那麼好獲得啊。
一干勳貴家族對此卻是門兒清,知曉賈赦和賈瑚父子一定會進入當今眼眸,只要以後不出現太大的問題以後前程可期,所以這時都忙不迭上門慶賀。
還是那句話,勳貴之家進入朝堂的門路不少,沒必要跟著讀書人爭過那條科舉的獨木橋。
只要有功名在身,哪怕只是最低等的秀才功名,對於權勢不小的勳貴家族而言,都已經足以立身朝堂獲取一個不錯的位置。
賈赦同樣理解這個道理,所以並沒有一定要參加鄉試或者進士科的想法。
就算成了舉人或者進士又如何,他本身的勳貴標籤,便會將他徹底被一干“同學”孤立,搞不好還會將勳貴勢力也給得罪了,那才叫得不償失。
當然,如果真能一口氣考上進士,肯定會更得當今青睞,機會和升遷速度自然不是一般的勳貴子弟可比。
可那樣的情況相當罕見,胳膊寧國府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進士,結果賈敬卻在翰林院被孤立,看他的樣子就知曉日子很不好過。
原著中他最後當了道士,很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因素。落差太大心理不平衡,一時沒能徹底調整過來,很可能就會出問題。
封建時代的官場可一點都不比現代職場好混,其中的壓力之大,不是親身經歷者根本就無法知曉。沒有一顆能夠扛壓的大心臟,很難在滾滾官場上混出名堂的,說不定不知哪天自己就把自己給逼瘋了。
像賈政這樣,一門心思想要考科舉的勳貴子弟十分罕見。本來這廝出身頂級勳貴之家,還依靠父親的面子當上了六品工部主事。
這傢伙卻是十分虛偽,還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好象父命難為,沒有這一糟的話他就能科舉出世一般。
真要是有本事,就算當了官也可以參加科舉啊,怎麼就沒見這廝有這樣的舉動呢,反而還一味的將自己“未完成”的心願強加到孩子身上,原著中賈珠這可憐的娃就是被他生生逼死的。
待熱熱鬧鬧的慶功宴結束,不等飄飄然的賈母回神,賈赦直接透過關係,給自己謀了一個正六品的刑部主事的官職,與同僚主事吳帆一同主管京畿府一帶的刑部事務。
與此同時,大兒子賈瑚,也被他第一時間塞進了國子監,用的正是他的一等將軍爵位附增的進學名額,不給府中一干人等絲毫反應機會。
只是花費了三天時間,賈赦便將這一切都處理妥當,滿他滿身輕鬆回到榮國府時,果然迎來了賈母請人的“特使”,讓他大覺驚奇的是,這次“特使”竟然是賈政這個“假正經”。
“我說老二,現在不是辦公時期麼,你又早退了!”
賈赦真是無語了,主事可是工部衙門的主要勞動力,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別說什麼工部乃清水衙門,單單核對從地方上送來的水利報告,就足夠工部衙門上下好好喝一壺的,更別說還有其它的想光事務。
只要想做事,就算再清閒的衙門都能找出一大堆事情來做。
賈政這傢伙倒好,不好好在衙門裡積極表現,爭取得到上司的認同和讚賞,反而時不時遲倒早退,丫的你是嫌升官太快不好,還是對主事這個正六品的事務官職有感情呢?
“大哥,母親有事找!”
賈政板著一張棺材臉,根本就不接賈赦的茬,通知完了便轉身就走,一副不願跟賈赦多說的鳥樣。
嘿,這個假正經真是欠收拾啊!
賈赦懶惰多說,跟著假正經直接到了榮慶堂,果然一進門就遭到了賈母毫不客氣的嚴厲訓斥。
“老大你想幹什麼,好好一個一等將軍,竟然跑去刑部當小吏!”
他也不以為意,拱手行過禮後,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笑嘻嘻道:“要是刑部堂官聽到母親如此貶低他手下的官員,非得跟您急不可!”
賈母聞言一滯,臉色很不好看,卻又不敢狂言無懼。
刑部堂官已經算是朝堂重臣,要是被他給惦記上,就是先榮國公賈代善在時都會大感頭疼,更不要說此時正處於嚴重衰落期的榮國府了。
既而勃然大怒,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