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是那個死鬼會相信?你想,他有可能會相信嗎?”
她說了這麼多話,做了那麼多事,無非也是為了想從別的女人手中贏回自己丈夫。話說回頭,她是否也很可悲!?
廖蕙緗沉默一下,神色平靜的說:“他相不相信其實我並不在乎,我也不必為了莫虛有的事擔心,甚至是負責。”
她很平靜,但張太太卻反而無法再鎮定了,“你有沒有搞錯?你別那麼傻好不好?你還年輕,像他那種男人不值得你依戀的……”她唯恐眼前這個女人再和自己的丈夫糾纏在一起,硬的不行,那隻好使用軟的。
廖蕙緗搖頭苦笑,“我說過我要依戀他嗎?何況我一再強調,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想,好嗎?”
張太太臉色開始凝重,“我忽然發現你這個女人真是愚蠢到了極點,你知不知道我有無數次到這裡抓姦的機會,我為什麼沒這麼做?那是因為我若做了這件事,大家聲名受損不談,你還得去坐牢的啊!”
廖蕙緗注視著她,“我很感激你沒那樣做,我更感激你今天到這裡來跟我談話;你放心,我會好好想出一個結果的。”
張太太皺眉,“好聽的話人人會說,問題是我……我真的怕了……到時你搬去一個新地址,我又得派人盯著那個死鬼,從頭來過。”
廖蕙緗勉強一笑,“有時嘗試去相信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壞事,然而,我只是一直擔心一件事。”
“什麼事?”張太太注視著她。
廖蕙緗輕嘆一聲,“如果我決定離開他,你們就會恩愛嗎?是不是相同的事以後就不會再發生呢?”
“我……”張太太被她這麼一問,登時說不出話。
“你不必急著回答,因為你可能也無法回答。”
“不錯!我是回答不出來。”
“那麼何不將心比心,為什麼現在一定要逼我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因為我也回答不出來啊!”
張太太皺眉苦笑,“我跟你談了那麼多話,難道一點都無法使你瞭解那個死鬼的所作所為——”
廖蕙緗打斷她的話:“我不想了解他的事,可是我真的很感激你今天過來找我談話,否則……我可能還會一直活在自己的夢境裡,久久無法面對現實。”
張太太輕嘆一聲,有感而發的說:“真是的!咱們女人說來說去都命苦……”
廖蕙緗不想聽她抱怨,尤其這世上的女人並不見得每個都命苦;更不見得每個女人都會遇上這種事。
“小傻,我們是不是該去洗澡澡了……”廖蕙緗招來小狗,手一伸,將它抱入自己懷中。
這句話無疑也是一句逐客令,張太太當然也懂得她的意思。
張太太站了起身,“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
廖蕙緗隨後站起身,淡淡一笑,“我會盡快。張太太,我真的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張太太搖頭嘆息,“你不是我,所以你根本不明瞭一年中我得面對這種事多少次。吵架打罵其實我都試過了,我一樣是個女人,我想好好談談,非常理智的談,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不過話說了回來,如果你不尊重我,對我不友善,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言談間她二人已來到大門處,廖蕙緗於是伸手開啟大門,報以相當誠懇的笑容,“張太太,謝謝你了。”
張太太沒理她,只是一臉高傲地走進電梯,或許她心裡早已有數,她又掌握了另一次的勝利。
廖蕙緗見她走入電梯時才關上大門,接著眼淚便如泉湧而出。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愛一個人何以會愛得如此辛苦?如此沒有尊嚴?
在別人眼中,她是破壞婚姻的第三者,尤其是在對方的老婆面前,她根本什麼都不是,她怎麼樣都抬不起頭來。
她流著淚,一邊走向沙發坐下,眼神接著在茶几上那幾張相片上凝住。
同張志哲站在一起的女人每個都頗具姿色,她們在照片上都留下甜美的笑靨,但實際上呢?
實際上她們是否也和自己一樣,愛得沒有尊嚴,活得一點都不快樂呢?廖蕙緗不明白。
廖蕙緗再拿起王學舜與她的合照,一雙眼眸倏地變得溫柔多情起來。
自從一年前她離開他的住處,心裡一直很遺憾沒有他與自己在一起的照片,如果不是那天她主動打電話給他,之後兩人相約在紅屋牛排館相見,說不定他二人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誰知兩人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