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大驚失色才怪。
石韋忙道:“不是現在娶,是過幾年娶,我可沒變態到娶一個牙還沒換完的女童。”
潘紫蘇這才緩過一口氣,依舊奇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你為何要立這麼一個古怪婚約?”
石韋當下便將穆柯寨裡發生的事,一一的向潘紫蘇解釋了一番。
說罷,他嘆道:“我若是不應了這門婚事,只怕你這會看到的就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屍體了。”
潘紫蘇瞭解過前因後果,驚異的神色這才漸漸褪卻。
“原以為你被人劫走,吃苦受驚,卻沒想到你還撈到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將來待我們都人老珠黃時,這小姑娘卻正年輕貌美,正好服伺你石大人呢。”
潘紫蘇這番話中,充滿了酸酸的醋味。
石韋聽著心中暗笑,故作恍然大悟之狀:“你說得對呀,原來還有這檔子好事,看來我該高興才是。”
見得他這般得意的樣子,潘紫蘇秀眉一皺,嗔怨道:“虧我還在家裡為你提心吊膽,早知如今,我就不該千里迢迢的跑來這真定,也省得眼不見來心來煩。”
潘紫蘇那幽怨的神態,看起來愈加的可人。
石韋便是哈哈一笑,哄她道:“跟你說笑呢,你還當真呢。我石韋身邊就算有再多的佳人,你卻是那最聰慧的一人,除了你之外,誰還能替我再分憂呢。”
說著他便伸出胳膊來,將潘紫蘇的手輕輕的握住。
幾番寬慰與親密,潘紫蘇的表情這才轉陰為晴,笑嗔道:“你這人,就會甜言蜜語的哄騙人,怪不得我們這些傻女人,都被你哄得死心塌地。”
言辭雖然埋怨,但那語氣眉色間,卻已沒有不悅。
石韋便與她一路說說笑笑,向著汴京徐徐而去。
十天之後,石韋回到了汴京。
方一到京城,石韋就打聽到了兩件事。
頭一件事是天子正式下旨,入秋之後,率皇親貴戚文武百官前往洛陽拜祭已故皇太后。
天子的這個決定,令方一回京的石韋大感興奮,這意味著他的遷都計劃正在按照著預想的那樣順利進行。
第二件事,遼國使團已安全抵達汴京,而天子則令二皇子德昭,作為天子的全權代表,前去與遼人會晤。
這無疑是一個重要的訊號。
先前平定南唐時,趙德昭以監軍的身份,順便撈到了軍功。
眼下,會晤遼國使團這般重要的外交大事,天子也頭一次令德昭出面,這顯然想是讓德昭在行政上積累資本。
稍有見識的人都看得出來,天子這是在有意的把德昭推往前臺。
這兩個好訊息,彷彿一縷清風,洗去了石韋的一路風塵,讓他大感興奮。
回京後當天,石韋便進宮面見了天子。
石韋的失蹤一直都讓趙匡胤遷掛在心,而今見得他安然歸來,趙匡胤自然是大為欣喜,對石韋是一番大加的撫慰,又因他為遼使治病有功,更是厚賜了一筆巨賞。
面見過天子之後,石韋又去拜訪了趙德昭,這位武功郡王,同樣對他得力心腹的歸來,感到萬分的欣慰,撫慰與賞賜自然也是少不了得。
幾番應籌之後,回往家中時,已然是日近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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