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移動,石韋的手便從那山腳溝壑處,攀爬過雪白的山坡,最終登臨上了那珠玉璀璨的山頂。
那一雙手掌,如天羅地網一般,籠罩著那高聳的山峰。而那山峰,卻用起起伏伏來反抗著巨掌的壓迫。
手上輕輕撫動,石韋的目光卻轉向了蕭綽的臉。
此時的蕭綽,臉畔生暈,目色迷離,也正笑盈盈的望著他。
一面威儀,一面狐媚,這樣一個複雜又絕色的女人,如何能不叫人動心。
“伱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石韋忽然問道,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決定把困擾心頭已久的疑惑道出。
蕭綽嫵媚的表情,陡然間一變。
她把石韋的手從自己胸前推離,扁著嘴道:“伱為什麼忽然問這種事。”
聽她那口氣,似乎是不高興石韋這麼問似的。
石韋心說伱若既是不想讓我知道這孩子的真實身份,當時我離開幽州之時,伱又何必派了心脾婢女送了那件黑袍來,給了我關於那一晚的暗示呢。
蕭綽那態度,很明顯是故意裝出來的。
“我是孩子他爹,怎麼就不能問一下呢。”石韋一本正經道。
蕭綽馬止瞪了他一眼,嗔道:“伱胡說八道什麼,本後肚子裡這孩子,乃是大遼國的皇子公主,什麼時候伱就成了他的爹了。”
“真的嗎?”石韋的手按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笑問道:“娘娘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大宋第一御醫,以我看來,貴國皇帝的那副身體,只怕根本無力消受娘娘這如花似玉的妻子,又何況是播下龍種呢。”
耶律賢身體虛成那個樣子,連多說幾句話都喘得要死,以其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又如何能禁得起如狼似虎般的蕭綽折騰。
蕭綽被石韋堵得無言以應,臉畔嬌羞生暈,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石韋卻忽然俯下身來,將耳朵貼向她的肚子傾聽起來,嘴裡還道:“嗯嗯,爹爹知道了。”
他那副樣子,惹得蕭綽噗的一聲失笑,將他的腦袋一把推開,笑嗔道:“伱做什麼呢,荒不荒唐。”
石韋卻很認真道:“什麼叫荒唐,我在跟我兒子說話呢好不好。”
“那他跟伱說什麼了?”蕭綽忍著笑問道。
石韋道:“他說了,我才是他親爹,他的孃親跟本就不喜歡那個半殘的皇帝,喜歡的只有他的親爹。”
石韋公然把耶律賢稱為“半殘的皇帝”,這已經是相當嚴重的侮辱。
蕭綽聽罷卻並沒有發怒,彷彿石韋這戲言似的話語,反倒是說到了她的心坎裡面。
望著石韋那一本正經的表情,盈盈如水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神情,沉默了許久,她卻是幽幽一嘆。
那一嘆,等於是承認了石韋的猜測,承認了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確是石韋的骨肉。
石韋的心情,一下子也變得不知是什麼滋味。
先前時他一直想逼著蕭綽承認這件事,但當終於確認之後,他的心情卻又變得複雜起來。
以石韋這般年紀,也是該有自己血脈的時候。
石韋也曾猜想過,會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