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那“老實”丈夫,竟然敢違逆自己的意思。
她連連向辛夷使眼色,但這辛夷卻只眯著眼佯作不知,溫氏氣憤之下,沉聲喝了一句:“你給我過來。”
說罷,溫氏拂袖轉入後堂。
辛夷被老婆當著外人的面呼來喝去,自感顏面無光,但又不敢違逆,只得強裝淡定的昂首跟了出去。
一入後堂,溫氏一把便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耳朵,忿然斥道:“好啊,你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你真真是反了你。”
辛夷疼得嗷嗷直叫,好容易才從夫人的“魔爪”下掙脫出來,不禁怒氣上湧,撐著膽子叫道:“外邊一個是咱的外甥,另一個只是個賤醫而已,你莫不是瘋了麼,竟然幫著外人對付咱們寶貝外甥。”
溫氏強壓著怒氣,狠狠瞪他一眼:“好啊,那我倒要問問你,你到底是要外甥,還是要你自己的親兒子?”
溫氏這一通沒來由的質問,問得辛夷是一頭霧水,心想自己膝下連個丫頭片子都沒有,哪裡來的兒子?
莫不是夫人久不能生育,這幾日愁出了病不成……
正自茫然間,溫氏冷哼了一聲:“我告訴你,這位石郎中可是我請來的神醫,他可是有辦法調理好我的身子,好讓我能為你們辛家傳宗接代。”
聽聞此言,辛夷一瞬間有如騰雲駕霧,飛入雲間一般,臉上霎時湧現出前所未有的驚喜。
“夫人,你說的可是真的?”辛夷一下將妻子摟住,興奮不已的問道。
溫氏白了他一眼,嘴色已現出一抹笑意,“我還能騙你不成?方才我已讓這石郎中診斷過,我看他醫術著實不同尋常,於我病症說得也是頭頭是道,而且已經對症開了方子,我想這一回絕對沒錯。”
“太好了,我辛家終於有後了,哈哈——”辛夷狂喜之下,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溫氏指尖戳了一下丈夫的胸膛,笑著諷道:“現下你可高興了,我倒要問問你,你還要為你那沒用的外甥,對付能讓你辛家有後的恩人嗎?”
辛夷的表情很快變得鄭重起來,扁著嘴道:“勃兒這小子,太不像話,夫人放心,我自有主張。”
說著,辛夷重新疏理了一下縣令的派頭,昂首走向前堂。
前堂中,馬勃正翹著二郎腿,以一種傲慢不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石韋。
他嘴裡嚼了一口果子,口氣不屑道:“姓石的,真有你的,老子還沒動手,你倒是先告狀告到了我舅娘這裡。”
石韋淡淡一笑:“馬公子誤會了,石某並非是來告什麼狀,是夫人請我來的。”
“請你?”馬勃冷笑一聲,輕蔑之色更濃,“我雖不知你玩弄了什麼手段,騙得我舅娘替你說話,不過你可以告訴你,有我舅舅在,會有你好看的。”
“我看未必。”石韋意味深長的回了這麼一句。
馬勃對於這小郎中的鎮定和從容愈加感到不爽,正待諷刺時,卻見舅舅辛夷已大搖大擺的回來。
馬勃正不爽著,一見舅舅,立時起身上前,憤憤道:“舅舅,這小子不識好歹,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
“還不閉嘴!”
辛夷一聲厲喝,硬生生的把馬勃的抱怨給憋了回去,這位紈絝公子嚇得一哆嗦,一臉茫然驚惑,一時間竟如石化一般,僵直在原地不知所以。
赫住外甥後,辛夷的肅厲的表情馬上轉陰為晴,笑眯眯的向石韋一拱手:“我這外甥一向喜歡胡鬧,都是本縣平素管教不周,冒犯之處,還望石郎中見諒。”
堂堂縣令,自己的親舅舅,竟然用如此禮謙的口氣,向著自己的“仇人”說好話,那馬勃此刻徹底的被震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舅舅,你幹什麼,這狗……”馬勃情急之下,又要驚叫。
辛夷卻猛的回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個臭小子給我閉嘴,若是再敢對石郎中無禮,休怪我施用家法,打斷你的狗腿。”
這般一嚇唬,馬勃就算有再大的不滿與困惑也不敢再折騰,他只能悶悶不樂的將一腔的怨氣咽回肚裡,垂頭喪氣的看著平素縱慣自己的舅舅,對那個小郎中客氣。
想起前日裡馬勃的盛氣凌人,再看其今日的灰頭土臉,石韋心中著實的出了一口氣惡氣,口中卻道:“辛大人言重了,草民早說過,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怪不得馬公子。”
話音方落,那溫氏也從後常跟出,瞪著馬勃道:“你瞧瞧石郎中,這般大度,你還不快向石郎中賠個不是。”
馬勃心頭又遭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