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開了無數的白花,上好的銀線勾勒的錦衣製成的白花在陽光下像流動的水晶一般,那樹枝上假的月亮彷彿比日光還耀眼。
明知道這個人花言巧語,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聽下去,因為她知道這個人說出來的肯定跟羽苒有關,她想要多一點了解。
一想到北辰侯,她心底那個很柔軟的地方被戳動了,一絲一絲的心動。
然後整個世界都是那個人的影子,是那麼那麼的美好,美好的不敢觸控,因為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可是又是那麼的孤寂,這種孤寂讓人心疼,讓她恨不得幫他驅走這樣的孤寂。
當她理解了這種孤寂之後,自己又會痛不欲生。
這是愛吧,她不止一次這樣問自己,可是愛不應該是很美好的嗎?而她怎麼感覺到如此的無力以及心痛?
她看見那孤寂的身影,宛若鏡花水月。
因為這樣的孤寂,宛若那女子的凌厲。
——樂付雨……
美得傾國傾城,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可是這樣的美是罪惡的根源,也是痛苦的根源。
作者有話要說: 太忙了………
☆、我可以任性
風中空留一絲嘆息,依稀之中彷彿聽到誰的悲鳴與難過,赤果果的現於這蒼天之下,不存在一絲遮掩。
“我映象中的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至少要表現出來一點沒心沒肺?”太史奚依舊那副欠揍的表情,讓谷泉夭恨不得打他一頓。
關鍵是,識時務為俊傑,打不過就不要找打。
“我總是以為你是那種永遠都不知道憂愁的女子。”
“那是傻子,只有傻子不懂得煩惱。”
“先不管那傻子,我繼續說。”
“我又沒有堵住你的嘴,誰不讓你說了?”
“好吧。”太史奚搖搖頭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嘴角的譏誚就像遠山上的禿鷹嘲笑獵物的哇感覺:“還是說美人,一說美人我就亢奮。”
“對於付雨小姐與北辰侯這對怨……”想了半天,他想不出來好的詞形容了。
當時有點詞窮了。
想了一會兒,他終於找到用詞了,他繼續道:“他們這對曾經的情人……”(谷泉夭:媽呀,我要去考文狀元!)
忽然感覺自己的詞還不錯,至少在這個場景,這個時節,最最合適不過。
“嗯,我早就知道了,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有。”太史奚解釋道:“你不是喜歡北辰嗎?那麼你應該要了解關於他的事情。還有你自己的事情。”
“你想挑撥離間?”
“我才不幹婦人乾的事情呢?我說的都是事實。”
“那你感覺說,我要回家,回家晚了,我爹要揍我了。”
“我盡力。”
“你也知道付雨小姐是二殿下與樂正王府的結姻的關鍵。所以,二殿下不會放手,那麼樂正王也不會同意北辰府娶了他的女兒,相對比無情無義的北辰侯,樂正王當然喜歡痴情的二殿下。”
“那麼這就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北辰侯不帶著付雨小姐逃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逃到哪兒去?”
“是的,北辰逃不掉,而且就算逃掉了,他們要隱姓埋名,那麼身份地位,榮華富貴都會失去。”太史奚冷聲的笑了,不著痕跡,笑意越濃,更顯妖魅:“沒想到北辰侯在你心中還不是那麼高大上嘛?”
“小侯爺才沒有那麼膚淺呢?”
“我真不知道北辰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們個個就這麼偏向他,只要跟他有關的都套上了正義的枷鎖,一切都那麼大義凜然。有你這樣的痴迷著,真真是幸事,可惜了,往往墊腳石就長你這樣的。”
“你以為你入獄跟樂付雨一點關係也沒有?一個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人,最想要得到的卻在別人的懷裡,她為什麼不設計害你,她又有什麼理由放過你?”
宛若醍醐灌頂,谷泉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一茬。
“那麼美的人,可以用自己的美貌與家世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那如果得不到呢?”
“得不到——那就通通毀滅。”
谷泉夭忽然想到當初在伽羅寺,樂付雨那雙眼睛裡迸發出的寒意。
她忽然想到當初在南書房,樂付雨那幾巴掌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只要一抽嘴角,就會牽動經脈,扯著骨頭,疼得眼裡就要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