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會注意她的情況的。”
姜姍看了餘璐一眼,餘璐已經不說胡話了,嘴巴乾的起皮了,看了讓了心疼。
姜姍用溼毛巾沾了沾她的嘴角,對謝婆婆道:“那我們上樓了。”
“去吧,我會好好照顧餘璐的。”
……
姜姍和陳永福匆匆跑到了二樓,敲著夏棟夫婦的門,半天也沒人開門。
陳永福急了,手握著拳頭開始重重地敲了起來。
然而,門那頭依舊沒有人回應。
倆人對視一眼,俱是眉頭緊皺,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你們敲夏棟家的房門幹什麼?”
他們的敲門聲沒吵醒夏棟一家,倒是把顧恆給吵醒了。
他剛睡下沒多久,就聽到了激烈的敲門聲。雖然敲得不是他睡所在房間的門,但想著敲門的人一定是有急事,就起床過來看看。
姜姍急急道:“餘璐發燒得厲害,我們讓汪靜蘭打個電話過去問問,這路什麼時候通。”
“一直乾等著,這心裡總是沒底。”陳永福接著道。
姜姍表情不容樂觀地道:“這敲門聲把你都給吵醒了,可夏棟一家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陳永福是個急性子,“姜姍你讓開,我把門給撞開。”
他往後倒退了幾步,做出了撞門的姿勢。
“還是我來吧。”顧恆見地上有一根鐵絲,撿了起來,朝夏棟家的門口走去。
“你要幹嘛?”陳永福不解地問。
顧恆淡淡道:“開門。”
陳永福見他蹲下了身子,把鐵絲往鎖孔裡放,他眨了眨眼睛,“這樣也可……”
話未說完,就聽到咔擦一聲,鎖被開啟了。
“好厲害。”陳永福佩服地看了顧恆一眼。
姜姍只知道顧恆會開鎖,卻沒親眼見過。這次見到了,覺得頗為神奇。
一個公司管理人員卻會開鎖這項技能,他經歷了什麼?!
顧恆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沾染到的灰塵,道:“現在把門開啟,進去吧。”
姜姍輕輕擰開把手,門開了。
“夏棟?汪靜蘭?”
門裡一片死寂,一股子血腥味撲鼻而來。
☆、第七十八章
厚重的窗簾把光線擋在了外面,整個房間暗沉無比。
門的左手邊是廁所,恰好把床給擋住了。
姜姍的鼻尖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有些事情心裡早已明瞭,但不那麼容易接受,她的每一步都走得無比沉重,宛若有千斤的石頭綁在她的腳上。
“小澄,你待在這裡不要進來看。”姜姍對鄭澄叮囑道。
如此濃烈的血腥味,裡頭的情況不會太好。
鄭澄見了這種場景,難免會留下陰影。
“我不進去。”鄭澄答應道。
姜姍想了想道:“你注意下走廊,一有情況,馬上跟我們說。”
她往裡走了幾步後,左邊的大床映入了她的眼簾,情況比她想象中的慘烈,潔白的大床上,染上了沉沉的紅色。
床的正中間,躺著夏棟和汪靜蘭,頭部被砍了幾刀,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有紅紅白白的液體流出。
而他倆的四肢怪異地扭曲著,腿骨向上彎曲,而手則反向摺疊著,衣服上都是血。
大抵是兇手用某種鈍器把他倆的骨頭給砸碎,再擺出了這樣的怪異的姿勢。
床單是暗沉的紅色,血液已經凝固,看樣子他們已經死了很久。
汪靜蘭面板青白,睜著眼睛,深棕色的瞳孔沒有了神采,嘴巴微張在無聲地說著什麼。
汪靜蘭死前在說什麼呢,是在向兇手求饒,讓其放過她自己和夏棟?還是在求救,這一切已經無從得知了。
姜姍見到了眼前的慘狀,手微微發抖著。
這是她在現實世界裡,第一次如此直觀的見到死者。而且這死者,和她同住一屋,幾個小時前還有血有肉在和她商議著事情,忽然就成了倆具冰冷的屍體。
年輕鮮活的生命,永遠留在了陰冷偏僻的別墅裡。
一想到有人悄無聲息的在樓上死去,而他們卻無知無覺,姜姍的心裡就一陣陣發冷。
就在這時,顧恆握住了握住姜姍的手,掌心溫暖厚實。
姜姍身體一滯,瞧著顧恆骨節分明的手指堅定地抓著她的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