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小鹿堅持下來了,堅持到了現在。
顧恆語重心長道,“小鹿啊,要不你就跟你爸媽服個軟吧。”
“我每個月都去看他們,”鹿仁非正色道,“他們還是老樣子,我繼續從事警察工作,依舊是不會認我這個兒子的。”
“真是弄不明白你,把自己搞的那麼狼狽做什麼。”
鹿仁非轉移了話題,損道,“我也弄不明白你,明明不缺錢,日子過得卻特別精打細算。”
顧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辛苦賺來的錢,每一分都應該花的有價值。”
“嗯,我去給姜姍送請帖了。”
……
鹿仁非出門後左拐就到了姜姍門前,他按下了她家的門鈴。
來開門的是姜姍,這剛透過電話沒多久,鹿仁非就來了,她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道,“進來吧。”
“我是來送趙寒芸舉辦慈善宴會的邀請函的,”鹿仁非把邀請函拿了出來,“就不進來坐了,”他補充道,“對了,這邀請函是顧恆的,你電話打過來那會兒我正在顧恆家,他恰好聽到了,就讓我把他的邀請函給你。”
姜姍沒想到鹿仁非會送來意外之喜,也不客氣,立即就收下了,並道謝,“謝謝你,還有顧恆。”
有了這邀請函,就能偽裝成賓客,光明正大的接近趙寒芸了。
“不用客氣,”鹿仁非擺了擺手,又把顧恆跟他說過的注意點,同她說了,道,“我走了。”
姜姍看到鹿仁非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才把門關上。
心中感嘆,顧恆雖然過日子精打細算了些,卻是個善良的人。
……
宴會舉辦的當天晚上,宗霄之身著剪裁講究的黑色西裝,配合著他淡然的氣質,顯得異常禁慾,而姜姍則簡單地穿了件白色晚禮服,順利地進入了慈善宴會。
一進入晚會現場,倆人就分開了。
倆人的計劃是進入會場後,就當做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等看到了趙寒芸後,姜姍先走到她旁邊去,宗霄之再走過來,藉著和姜姍搭訕的幌子,和那隻鬼好好聊聊。
姜姍隨意拿了杯飲料,在宴會上游走,見到了手握著酒杯,在和一位中年男士聊天的趙寒芸,兩個人聊得很開心。
過了一會兒,那位中年男士走了,而趙寒芸站在大廳右邊,沒有離去的跡象,她朝宗霄之使了個眼色後,就走到了趙寒芸身邊。
宗霄之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偷偷摸摸抹了點血在眼瞼上,極其淺,不仔細打量壓根看不出。隨後也朝趙寒芸的方向走去。
姜姍站在趙寒芸的左手邊,背對著她,這樣方便宗霄之和那隻鬼交流。
“你好,我叫宗霄之。”宗霄之對著趴在趙寒芸肩膀上的鬼微微一笑。
那隻鬼以為他在和姜姍說話,並沒有理會,即使他看起來的確像是在對自己笑。
它在趙寒芸肩上待了那麼多年,類似的場景碰到過好多次。
它以為對面的人能見到自己,是在和自己打招呼。其實那只是視覺角度在作怪而已,沒有人看得到自己,沒有人。
作為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姜姍冷淡地回了句,“你好,姜姍。”
宗霄之朝那隻鬼眨了眨眼睛,“和我聊聊好嗎?我能看到你的憤怒,不忿,沒錯,這些情緒我都能看到,我是來幫助你的。”
那隻鬼震驚了,它這次確定了,面前叫宗霄之的男子,真的能看到自己。
至始至終,宗霄之都沒有看對面的女士一眼,他的眼神一直是對著自己的。
就在剛剛,他朝自己眨了眨眼睛,而且他說他是來幫助自己的。
這麼多年了,它待在趙寒芸這個毒婦身邊,看著她活的越來越好,憤怒,怨恨的情緒的確充斥著它的靈魂。它身為魂體,卻無能為力。
這一次,終於會有人幫它揭開趙寒芸的真面目了嗎?它喜極而泣。
姜姍胡謅道,“我有一個談了三年的男朋友,都快要結婚了,沒想到出軌了……”
為了儘可能拖延時間,姜姍從三年前和那個不存在的男友聊起……
過了十分鐘左右,姜姍聊到了撞見男友出軌,要和男友分手。
她講的口乾舌燥,頻頻往宗霄之使眼色:好了麼?這個故事講到倆人分手就差不多了。
她覺得時間過了那麼久,這鬼應該和他溝通的差不多了。
宗霄之無聲地說道,“不行,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