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棕衣男子一出聲立即驚動了青年男子,青年男子回過頭看著兩人,此時青衣男子神情依舊激動。
“尚昀你這是?”
“王爺,臣找到了,臣找到……”
“櫻兒,時辰不早了, 咱們下山。”
一曲罷, 姜宛茵便與寶櫻說到。寶櫻環看四周不解。
“娘?”
人呢?娘說會來的人呢?
姜宛茵知道女兒意思,但她卻不說, 有些事不能說破了。姜宛茵伸手摸了一下女兒的頭,將面紗給女兒帶上。
“事了,一切隨緣,緣到自然就來。咱們回去, 老爺該來接咱們了。”
昨日薛衍派人來傳話, 說是今日下午過來接她們回府。
寶櫻雖滿心疑惑, 但姜宛茵不說又催著她下山, 她倒沒來得及問,扶著姜宛茵一起下山。
下山時經過那拐彎之處, 姜宛茵看了一眼,地上被人踩過痕跡猶在。
母女倆從後門進了寺院便直接往廂房去,姜宛茵餘光看見站在曲廊另一頭的廂房門口站著三人, 不過她裝作不知,和寶櫻轉彎往另一側女香客的廂房去。
目送母女倆離開之後, 三人才關上房門。
青衣男子迫不及待問那棕衣男子:
“秦大人可是打聽到了?”
那棕衣男子卻看向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點頭意示。
“秦弛說。”
“是,王爺”
“屬下已經打聽到,那對母女乃是金陵皇商薛家家主薛衍的二房夫人姜氏及長女。姜氏的長女長子乃是薛衍的長女長子乃是對龍鳳胎,因姜氏長子考鄉試,姜氏便帶長女到寺院為長子祈福。姜氏的長女長子已經年有十六, 因為接連守孝六年,姜氏的長子長女還都未訂親。”
“王爺那姜氏必定就是臣那可憐的長姐,那姑娘定是臣的外甥女。臣與長姐便是龍鳳胎。臣那外甥女必是隨了臣長姐,容貌與臣都有四、五分像。”
“臣父母尚在時時常提起長姐,說臣長姐長得極好,說是臣有四、五分與長姐相似。臣父母臨終前還再三叮囑臣定要找到臣的長姐。可憐臣長姐卻成了商戶家的姜室。臣……”
“尚昀不必著急,此事還是等祥查之後再說。畢竟這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卻未必都是血親。”
“王爺……”
姜尚昀欲再說,秦弛按著他的肩膀。
“不過幾日是之事,姜大人又何必急於時呢。若是弄錯,豈不是不好。”
被這一按,姜尚昀倒是冷靜下來。
“是臣太著急了。”
下午薛家來人將姜宛茵母女接加去,只是薛衍沒有親自來,下人帶信說是薛衍有事走不開。
姜宛茵母女回去之後,姜尚昀三人也隨後離開寺院。
薛家王秀瑤母子三人卻不在府中,王秀瑤帶著薛蟠和薛寶釵去了甄家,就是甄貴妃的孃家甄家。
王秀瑤的生母王家老太太王甄氏正是甄家女,算起來是甄貴妃的族姑母。若論起,王秀瑤與貴妃還是遠房表姐妹呢。
薛衍忌憚王秀瑤,又何償不是因為王秀瑤與甄貴妃的這層關係。
王老太太原是甄家嫡支嫡長女,後來甄嘉應這支出了奉聖夫人和甄貴妃,甄嘉應便奪了族長的位置,甄嘉應一支便成了甄家的嫡支。
王甄氏便原是甄氏一族族長的嫡長女,不然哪夠資格許配給王家。
當年甄家也只是一般的商家富戶,後來聖人登基之後,聖人的保母孫氏嫁入甄家,聖人恩待保母,甄家就憑著聖恩崛起。先是得了恩封的官職,後來又送女進宮,再後來甄氏女生了皇子成了貴妃,再加聖人恩寵,甄家開始權傾江南,成了江南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姜宛茵回到薛家才知道原來聖駕幾日前到達金陵,駐蹕在甄家的別院行館。
王秀瑤帶著一雙兒女去甄家,只怕是打著沾光的意思。畢竟聖人駐蹕甄家別院,聖人和貴妃娘娘必會召見奉聖夫人,若是王秀瑤能隨奉聖夫人見上貴妃娘娘一見,得個恩點什麼的,那便是受惠無窮。往年聖人南巡駐蹕甄家別院時,王秀瑤也會去甄家。
難怪薛衍沒去接她們母女倆,想來是送王秀瑤母子三個去甄家了。
王秀瑤不在家中,姜宛茵母女自然不必去正院請安。
打發女兒回蘭亭院後姜宛茵才打聽薛衍的訊息。
“老爺呢?可在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