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金王先見來人僅是一個孩子,不由心存輕視,但在他一照面時,卻窺見了他那雙炯炯的眼睛,就像兩顆明星一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心忖:“這年輕人好純的內家玄功!”
第十章金磚換掌
法華金王正在得意之際,卻見臺下慢條斯理地走上一人,此人年歲不過二十三四,長得面如冠玉,明眸皓齒,頭上戴著一頂烏光閃閃的小帽子,樣式特別已極,還有兩條鳳翎垂掛兩肩,愈顯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法華金王紅雲大師雖覺此子不俗,但仍存有輕視之心,誰知對方一發話,始看清了葉硯霜那對眼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大凡內功愈強者,雙目定必明亮異常,兩太陽穴也會微微凸出。但所謂明亮也不過較常人略異而已,如非此道內行者,也不易看出。但法華金王一看眼前這年輕人,這雙眼睛簡直有異尋常,開合間精光四射,令人不敢逼視,兩太陽穴更是特為凸出。
紅雲大師是何如人也!縱橫武林不下七十餘年了,一看這年輕人,就知他是近百年來一個絕無僅有的特殊人才,哪還敢稍存輕視之心。
且說紅雲大師此時見他向己發話,不由退了一步朗聲道:“方才兩次奇技拯救李、柳二位的,就是閣下麼?”
葉硯霜含笑道:“正是弟子。舉手之勞,何敢以奇技二字當之!”
法華金王此時眼珠一轉笑道:“你師父是誰?”
葉硯霜恭聲道:“弟子家師,人居滇南,姓卜名青鈴,前輩一定認識!”法華金王“啊”了一聲,腦中頓時現出數十年前滇南道上那位可怕的怪人,自己和他直打了數百招,才險以一指勝他,真是僥倖已極,不管如何,自己總是勝了他,眼前這人既是他徒弟,就算資稟再好,和自己比起來,總是差得遠,由是寬心大放,當時略微一笑道:“啊!原來是卜大俠的高足,失敬的很,名師出高足,不知尊姓大名?”
葉硯霜因知師父早年被這老和尚以一指打敗過,心中已暗暗下了決心,要為師父雪那一指之羞。此時見紅雲大師那副狂怠樣子,也不生氣,一笑道:“第子姓葉名硯霜,不知老師父要何以見教呢!”
法華金王心想你別急,到時不叫你嚐嚐我“達摩指”滋味,你也不知老衲的厲害!想到這裡一笑道:“方才我與柳大俠在這金磚八卦陣上玩得很熱鬧,如少俠自信有此身手,不妨也上去玩玩。”
葉硯霜微微搖頭道:“今日幸會你老人家,如果僅以這金磚八卦陣來賜教,未免大使弟子失望了!”
法華金王一驚道:“那麼你的意思又怎麼呢?”
葉硯霜曬然道:“弟子的意思是想與大師父三陣賭輸贏,不知你老人家意下如何?”
法華金王暗笑,好不知死活的小東西,你是沒有看見佛爺我那柄方便鏟吧,居然敢與我三陣賭輸贏,老衲不叫你在第一陣負傷就是好的,下餘二陣,我看你還鬥不鬥?
當時一袖手道:“如此再好不過,不過這三陣你意思是如何比法呢?”
葉硯霜慨然道:“久仰大師父以一百二十八手降龍伏魔鏟領袖群雄,弟子斗膽,要與老師父比一陣兵刃!”
法華金王腹中暗驚道:你的見識還真廣!當時點頭道:“好!還有一陣呢!”
葉硯霜道:“既然這金磚八卦陣擺好了,弟子就與老師父比一陣輕功。最後一陣,弟子想與老師父比一陣內功。不知老師父對這三陣意見如何?”
法華金王紅雲大師聞言,仰天哈哈大笑一陣道:“好,好!這樣比才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功夫來,既如此老衲就先上陣候教了,天已晚了,別耽誤大家睡覺!”
言罷一提大紅僧衣,擰腰點足,身已輕飄飄地落上磚陣。出乎意料之外,葉硯霜此時並未上陣,卻眼望著臺邊的長白梟施亮笑道:“施師傅如有意,也請一塊上去玩玩。”此言一出,不止施亮和法華金王震怒十分,就連兩座諸人,都不由轟然一笑,認為這年輕人簡直太不知自量了,對付一個紅雲大師已難取勝,卻還敢以一敵二,不由都笑了起來。
這一來那法王一提氣,又由磚陣上下來,滿面怒容道:“你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以為老衲不堪候教麼?哼!”言罷那一張紅臉,已成了豬肝顏色,猶自氣得發抖。
長白梟也冷笑一聲道:“娃娃,你別狂!慢說你決不會逃開老法王手下,就算僥倖能逃得活命,我施亮也一定不叫你失望,等你會過老法王之後,我再成全你也不遲。”
葉硯霜一笑道:“一言為定。”回頭對法華金王一抱拳道:“弟子天膽也不敢輕視你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