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金古玉需要夫妻雙方滴血,加上楚家特製的藥水浸泡,才能開啟,你可以試試,這根線的長度根本戴不上脖子。”
“不會是蠱吧?”一聽滴血什麼的,金穗全身發毛。
“可能是,可能不是,千百年來,沒人能解開這個謎題。關於玉佩的傳說也很多,其中有一個說法便是,這玉能滴血認親,不過我卻沒見識過。用這塊玉佩倒是能找到楚小六,因為兩隻半蝶認了小六的血,另外一半玉佩遇到這隻玉佩會合成一隻蝴蝶。合成之後,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縫隙。”姚長雍說起玉很是興奮,他自己就是這行的行家。
頓了頓,他遺憾地道:“小六曾經玩給我看過,可惜啊,我姚家鑽研玉佩上百年,還是沒有人能夠參透龍鳳金古玉的蹊蹺之處。”
金穗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摸了摸胳膊,抬眼時發現姚長雍望著玉佩有些痴迷,金穗心裡忽然升起怪異的感覺。姚長雍望著那玉佩彷彿望著他情人似的。不會是姚長雍對玉的主人有非分之想吧?
不怪金穗想歪。實在是姚長雍的專注是在處理姚府事務時都沒有過的神色。
轉念又一想,姚長雍聽說楚回塗失蹤之後,除了初時的震驚,之後卻很鎮定。而他在確認黃老爹失蹤後,鬧出的動靜可是震動朝堂!這麼一想,金穗甩掉那不靠譜的想法,也許姚長雍是為龍鳳金古玉在迷惑。
“長雍,”金穗打斷姚長雍的思路,看見他些微迷茫地抬頭,又喚了一聲,“長雍,王大人如果答應尋找楚六公子。能不能,能不能順便幫忙找一下我爺爺?”
金穗咬著嘴唇,想起黃老爹便心臟發抖,眼裡熱熱的,但她強忍著沒讓自己哭出來。
黃老爹失蹤快一個月了。一個月能發生很多事。
姚長雍眼神瞬間恢復清明,攬了金穗的肩膀,吻了吻她的發頂,低聲道:“凡是能用的法子,我都會去試的。”
金穗心生感激,想說“謝謝”,思及兩人是夫妻,道謝反而生分了,便抿緊了唇,出其不意地親了一下姚長雍的臉頰。
姚長雍一愣,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中浮現歡喜,眸光越發璀璨。
金穗沉鬱的心情開朗了些,原來快樂和悲傷一樣,都是可以傳染的。姚府這些日子來,因為她心情不好,也變得死氣沉沉的。不光是主子們,丫鬟婆子們看見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句話、一個眼神不對,會惹她更加煩悶。
她不該自己發生了不幸,便把這種沉痛的氣氛帶給大家,而且一帶就是一個月。
因而,翌日一大早,金穗到了榮祿堂請安,露出第一個笑臉。
姚老太太舒口氣,臉上笑紋盪漾:“長雍媳婦,長待在府裡該是待悶了,外面花開得正好,再不去賞花,該謝了。讓長雍帶你出城轉轉,放放風箏怎麼樣?”
放風箏有放走晦氣的說法,金穗忙起身謝道:“多謝老太太關心,孫媳正有此意,正著急不好開口呢。回頭孫媳和四爺商量了日子,老太太不如一起出府賞花踏青?”
“你們年輕人輕省,我去湊熱鬧,反倒惹得你們不自在。我曉得你們忙府外的生意,莫管我老婆子了,有真真在,隨時約好了,我出府豈不比你們便利?去吧,莫負了好春光。”姚老太太笑意越深,金穗有的玩能想著她,她當然開心,不由地對這個媳婦越發滿意了。
說實話,要是別個小姑娘唯一的親人丟了,肯定撐不下去了,金穗在忍著恐慌的同時,沒有自怨自艾,還能分出精神打擊藏寶賭坊,這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個孫媳婦,她果真沒看走眼,頗有她當年的風範。
但是一想,女孩子心性堅強,都是因為日子的磨練,既有磨練,自是有苦難,還不如不要這份堅強。姚老太太的欣賞瞬間又化作憐惜。
有姚老太太發話,一直想親近金穗的姚真真眼巴巴地期盼了幾天,最終未能跟著四嬸和四嬸孃當電燈泡。
姚長雍對金穗的改變很是興奮,定了十幾個特別漂亮的大風箏,放到天上,又讓金穗一一剪斷。金穗可惜那麼漂亮的風箏隨風吹走了,但想到若是風箏吹走了,能把黃老爹的訊息吹回來,那倒是值了。
遊玩一整天,回到姚府後,金穗的心性變了很多,不再幹什麼都提不起勁,不再只遇到藏寶賭坊的事情時才會有精神,對姚府的事務也越發盡心,各地掌櫃們來開會議時,姚長雍偶爾會問金穗一兩句話,金穗得體地給出自己的建議。
這下掌櫃們漸漸明白了,金穗在姚家庶務上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雖然這地位暫時是姚長雍給的,但金穗也是在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