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約也唯有領受並感念,若不是為她,孟老爺幹嘛要放下安逸舒適的生活,一把年紀還到南京城裡來摻和呢。
在孟約想念鹿邑縣的生涯時,王醴想起的也是在鹿邑縣時的孟約,那時,彷彿世間一切於她都無比動人的,遂進入他眼中時,她也那麼動人:“會過去的。”
也必須過去。
“嗯。”
孟約並不屬於天天頂著一張笑臉迎人的,常見她笑,或是禮貌,或是真覺得開心,本來她人生中確實多半都是開懷之事。此時此刻,孟約自然是沒有笑的,她並不是熱衷於強顏歡笑,忍淚含悲的人,難過就是難過。
她的難過,並不因為她自己,而是因為孟老爺。她總覺得自己有責任讓孟老爺下半輩子過好過舒坦,可惜這一切又因她而起這時候,她完全忘記了,什麼原著,什麼情節,什麼被退親的其實不是她。
“阿孟。”
“嗯?”
孟約此刻看向王醴的目光,在王醴看來,充滿無助於無措:“因還不知是誰人在背後,待查明,必……不會再有流言。”
王醴有心說“必叫他生不如死”,可當著孟約面,王醴竟很不想提“死”這樣的字眼。
孟約點點頭,復又埋首沉思,片刻後,臉繃得極緊時,孟約一躍而起,重重拍桌案道:“只守不攻,從來不是我的風格,我要反擊!”
方才還滿心愛憐,柔腸百結的王醴:……
好罷,如此精氣神飽滿,目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