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到醒來時,王醴就記得這麼多,和孟約一說,孟約跨腿坐在王醴腿上,捧著他臉說:“他肯定會聽的,因為師兄向來願聽人言呀,你同他說阿阿煦沒有,這麼可愛這麼萌,他聽了一定會動心動意的。人嘛,大約就是心門開啟,自會有人進來,就不進來,也必有探頭探腦的,看對眼就邀請人家進門來唄。”
王醴深覺得,王四還需要《慕春令》一本,以及秘普一套,必需是《巫山》《洛水》《湘水》,別的秘譜哪如小甜甜畫的。
這天過後,王醴再沒夢到,孟約道:“肯定是他也聽勸了,所以才不會夢到的。”
“應當是的。”
幾日後,王醴傷口長好,便得去升班,衙中積下的事務,有一些是必需他去處理的。王醴升班後,孟約才得工夫坐在畫室裡費琢磨:“到底是夢到《三醮》的故事情節了,還是真的有這樣一個平行世界?哎呀,不能細想,越琢磨越一身雞皮疙瘩,怪驚悚的。”
雖然不能琢磨,不代表她不能畫。
如果《三醮》裡的王醴沒能遇到他的“小甜甜”,那麼她就以讀者的身份給《三醮》強行加個讀者版番外!
孟約一邊畫一邊想:撫長離不給師兄的圓滿,我來給。
當然,讓她直接用王醴的名字,她可不會肯,師兄必需是她的。記得《三醮》裡,常有人稱王醴王四郎,孟約就將番外的主角定為王四郎。
當然,也許是她太妙想天開,不過,再怎麼妙想天開,她還是要畫的。
第四六九章 長願年年,喜樂無憂
在孟約畫《三醮》番外時,鴻篇鉅製,被後世奉為經典中經典的藝術精品《湘水》面世發售。有《巫山》《洛水》在前,《湘水》再不是偷摸賣了,是光明正大被擺在書架上。孟約偶然去書鋪時,自己看到都嚇一大跳,一本秘譜,弄個這麼正兒八經的封皮真的好嗎?
雖然覺得略羞恥,但孟約還是暗搓搓地問書鋪掌櫃:“《湘水》賣得好嗎?”
“整個濟南城,三天賣出一萬多本,再沒比這更賣得好的了。”就是大家鉅著,也總有人不待見,可秘譜這樣令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藝術形式,真的沒有不愛的。
孟約:這樣說整個大明豈不是已經賣了幾十萬本,賣來幹嘛,收藏嗎?
想想自己也曾買秘戲譜搞“研究”,就覺得賣幾十萬本也不是不能理解。問都問了,孟約決定也買一本,書商送她的是精裝版,書鋪鋪的大貨卻大多是普裝版。精裝版說不定日後攢著能升值呢,普裝版拿回去翻翻看,看印刷質量怎麼樣。
孟約本是出來尋她家書商的,她的番外篇快繪好了,總覺得一個故事,得讓人看到,才會擁有和“原著”抗衡的力量:“總有種逆天改命的感覺呢,嘿,反正改也改了,不僅是路人配,連男女主的人生都有所更改,這世界也沒見崩潰,相信以後也會好好的。”
左右這是一個以言情為主的世界,男女主在一起,並且相親相愛,別的劇情想來並不很要緊。
書商見到孟約,還以為她是提前完成了一本《緝兇錄》,特地來給他送,沒想到孟約直接給他來一本《三蘸外傳》。書商在翻開《三醮外傳》時,內心的無力感快把他淹沒:“阿孟姑娘,你有時候畫《三醮外傳》,就不想著趕緊多畫兩本《緝兇錄》好過年嗎?”
孟約:“放心吧,不會斷頓的,你幾時見我歇過,連懷胎十月都沒落下畫繪本呢。”
書商嘆口氣,也不好多催,畢竟孟約確實沒斷過稿,說有就必定會有。只是書商習慣了手裡捏著十好幾本,如今只兩三本,心裡挺沒底,就怕哪天孟約說要休息一段時間:“這繪本不像能畫多少本的,阿孟姑娘打算畫幾本?”
“就上中下三本吧,已經快畫完了,等我再整理整理,過兩天給你送來。”孟約話時落下,只見書商一副靈魂出竅的樣,滿臉欲言又止。
書商是想說又不好說,不說吧又憋得慌:“阿孟姑娘有工夫還是多畫幾本《緝兇錄》吧,不過,為何這繪本名為《三醮外傳》,有本叫《三醮》的書嗎,哪位先生的作品?”
孟約:這時候我該怎麼圓?
“誒,這是我虛構的一本書,來源於我師兄的夢境,覺得挺有意思的就畫下來了。”
書商也是見多識廣,什麼樣稀奇的故事沒見過,自從出版打鼓人的繪本以來,他這裡常能收到各種令人大開眼界的本子:“夢中夢,書裡書,倒很有意思,太祖的宇宙多維論融合得相當玄妙奇奧。我幹這行這麼些年,阿孟姑娘你是最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