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之外,shè速慢,彈著點單一,阿爾布古根本懶得理睬,如果有騎兵被這大傢伙命中,只能說是人品太差,運氣太背了。
伴隨著隆隆的霹靂炮的是尖嘯著的床弩之聲。同樣,阿爾布古也不嘯一顧。床弩對於騎兵的威脅也有限的很,除了他的尖嘯著實讓人心煩意亂。
他更在意的是距離敵人的陣地大約三四百步時。那時候,他們將迎來真正的打擊,那是強弩,大越人的這種弩機shè程遠超蒙人弓箭,因為其力道太強,手臂的力量根本無法拉開弓弦,只能坐倒在地,以腳蹬弓,配合腰力上弦,這種強弩如果配合上破甲箭,對於蒙人騎兵便會構成致命的打擊,因為這樣的強弩不像霹靂炮床弩的單個shè擊,而是一旦發shè,便是鋪天蓋地的覆蓋shè擊。騎兵們配備的小盾很難抵擋這種利器。
第一輪攻擊要承受對手暴風驟雨般的打擊,但自身卻很難對對手的有生力量造成什麼太大的打擊,因為大越人構築陣地喜歡設定各種各樣的障礙,胸牆,壕溝,拒馬,鹿角,還有許許多多叫不出名堂的小玩意,這些都需要他們在第一次進攻之中掃清,然後才能對他們的部隊發動第一次打擊,而大越人構築的縱深防線,需要他們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相同的戰術,像剝衣服一般,一層層將對手剝開,這很討厭,但卻讓人興奮,因為這讓阿爾布古會聯想到在一個狂暴的夜裡,一層層撕開面前女人緊裹著的衣服,直到對方白花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任由自己的肆意韃伐的那種感覺。
揮舞著手裡帶著長長鏈條的鐵骨頭,阿爾布古嗥叫著衝向了不遠處的驍衛陣地。他保持著他當馬匪時的作風,衝鋒在隊伍的最前方。長長的鐵骨頭是他在與越人交鋒數次之後特意打製的,這玩意兒可以輕鬆地破開越人設定的一些障礙,在他的隊伍之中,最前方的上千人都手執著同樣的兵器。
空氣之中突然響起了猶如蝗群過境之時的嗡嗡之聲,阿爾布古心裡一緊,來了,那就是越人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強弩。
他將自己整個身體縮在馬上,鐵骨頭在頭上舞得風車一般,鐵鏈在空中發出嘩嘩的響動,手上不停地震動,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那是鐵骨頭掃落弩箭的聲音,身後傳來連綿不絕的慘叫以及重物墜地的聲音,那是有部下被強弩命中的結果。
阿爾布古沒有絲毫的分心,戰場之上,無論你是將軍也好,還是普通一兵也罷,這個時候都根本顧不了別人,中了這樣的一箭,下場都會是一樣。踏上了戰場,活下來是運,活不下來是命。阿爾布古一向認為自己有著通天的好運氣。
他衝過了箭雨,大吼聲中,手中的鐵骨頭突然伸長,長長的鐵鏈完全展開,鐵骨朵掃出,地上的拒馬,鹿角紛紛粉碎,鐵鏈收回,再一次擊出,半人高的胸牆在沉重的鐵骨頭的打擊之下,崩飛碎裂,成片的倒塌下來,有敵人慘叫著被擊得倒飛而出,更多的則是被倒下的胸牆給砸傷,腳下使勁,戰馬側走,鐵骨朵一截一截地砸擊著胸牆。
阿爾布古率領著千餘名手執鐵骨朵的部下替後續部隊掃清障礙,戰馬連成一條線一般地從戰線之前掠過,一段段的胸牆猶如紙糊一般的被砸倒。
胸牆之後的越軍不顧生死地探出身體,拉開強弓,向他們shè擊,不時有騎兵慘叫著跌下馬來,胸牆之後,一根根沉重的標槍飛出,將戰馬或者騎士釘在地上,片刻之間,在胸牆之前,便躺滿了戰馬的屍體,但第一道胸牆也幾乎不復存在。
尤寧瞪著眼睛看著敵人的騎兵將第一道胸牆在瞬間破壞,那個手執鐵骨朵的高大敵將破壞力驚人,他提著鐵弓,儘量地將自己靠近一些,如果能將他殺死,敵人的第一波攻擊便自然會敗退。
那傢伙又回來了,他站了起來,拉開鐵弓至滿月,眯著眼睛,弓弦順著對手而移動著,他先要算準對手的前進速度。
鐵骨朵飛出,鐵鏈發出譁拉啦的聲響,阿爾布古猛力回收鐵鏈。
就是現在!尤寧手中的鐵弓發出嗡的一聲響,破甲箭帶著厲嘯之聲破空而出,直撲前方的阿爾布古,尤寧此時覺得這箭嘯之聲太可惡,如果沒有聲音那就太好了,其實他的破甲箭夾在無數士兵shè出的羽箭當中,一點也不醒目,除了他的目標。
阿爾布古在收回鐵骨頭的瞬間,眼光掃過了敵人的陣地,在那一霎那,他看到了火光之中,一個身著紅披風的驍衛將領站在一截胸牆之上,手中的弓弦猶自在顫動,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手中的鐵骨頭橫掃出去,鐵骨朵掃了一個空,連在後面的鐵連卻發出噹的一聲響,閃電般而至的羽箭被打偏了方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