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卻是不大符合,寬闊的江面使水流較為平緩,更由於其位於大越腹地,數百年來,大越中樞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將這條原來也水患不斷地大江成為了一條馴服的羔羊。
治服怒江的結果就是讓江南成為了大越的糧倉,亦成了大越最為富庶的地方,造就了怒江沿岸鄂州,彬州,湖州的無比繁榮。這裡一年的財賦便佔到了整個大越四成左右,可以說,這些地方打個噴嚏,整個大越就得感冒。
而現在,對於大越中樞來說,江南不僅是感冒,而且是得了重傷害,所帶來的後果就是大越中樞朝廷陷入了極其困難的境地,江南形成了事實上的割據,更由於他們雄厚的財力,如今已成為了當今皇帝的心腹大患。
當年永樂皇帝李嘉決心傳位於四皇子李逍,從而派遣其往南方,任由其在南方三州清除異己,恐固勢力,其實也是為了李逍登上皇位開道,為了整個大越能順利過渡,李嘉可謂是煞費苦心,先是讓其掌控大越財賦重地,然後又派其出征北方,在軍中建立勢和,但他萬萬沒有想反的是,大兒子李鑑竟然鋌而走險。聯合了皇后,脅怕了暗房,一舉發動宮廷政變,使他的安排盡數落在空處,更為嚴重的是。當年這些為了讓李逍順利登基的安排。現在成了大越內亂的根源,如果李逍沒有掌控這些力量,那麼在李鑑的強勢之下,李逍恐怕也只能乖乖地呆在王府之中做一個安分守己的王爺。而現在,大越硝煙四起,皇位之爭並沒有因為李鑑已經坐上了太極殿的那把椅子而塵埃落定,反而將整個大越拖入了內戰的漩渦,如果李嘉泉下有知。他一定會後悔當初的安排。
現在的大越內鬥,從表相上來看,似乎是李鑑佔得上風,彬州,鄂州,湖州三地被zhōng yāng控制區域團團圍困,自北方返回的虎狼之師被薛承義阻於通州不能寸進,在他們的背後,輔國大將軍程群的二十萬兵刀亦自攻來。似乎從良蘇燦集團隨時都會覆滅,但實則上,大越中樞已經是難以為斷,打仗打得是什麼,打得就是錢糧!薛承義集團。西部葉開王相集團,荊州江州和群集團,合起來近百萬大軍,每天耗費的錢糧如同流水一般。失去了江南的惡果在這一刻現無遺。
軍無糧不行,軍無器不利。軍無晌必亂!而現在,大越中樞已經陷入了這樣一種窘境,而最讓中樞感到恐懼的是,荊州江州的和群態度極難琢磨,薛承義屢次派員yù聯合程群發起一次大規模的與蘇燦從良集團的會戰,但都沒有得到迴音,而這個時候,本應該大軍合攻蘇燦從良的和群卻調兵西去,攻擊相州的白蓮教軍,其意如何,朝廷之中不乏遠見著識者,這其中的意味已是光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情了。
大越輔曹儀因為當初一力推薦程群而受到牽連,在皇帝的滿腔怒火面前,曹儀選擇了歸隱。辭職歸家,深居曹府大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大越次輔徐恩茂接任輔一職。
在曹儀選擇歸隱,皇帝卻沒有加以挽留這一件事上,在許多上京大臣眼中,這是一個絕大的敗筆,曹儀雖退,但曹家上百年來積累的人脈,曹儀數十年為相所編織的網路,以及曹儀本身所俱備的能力,徐恩茂這樣一個因為輔佐李鑑而平布青雲者豈能替代?徐恩茂不乏能力,如果給他時間,給他一個平穩的大越,也許他不會做得比曹儀差,但現在,他卻是力不能及,及便長了三頭六臂,局勢仍是一天天惡化下去。
薛承義集團和葉開集團兩大主力軍團的糧晌已是難以為繼了。
此時,李鑑又做了一件事情,讓國內積壓的不滿情緒再一次升溫,他宣佈加賦!這已是他登基兩年以來的第三次加賦了。
相比與大越其它地區的困境,江南三州雖然處在朝廷的圍攻之下,但卻仍如世外桃源一般,前線軍隊穩穩地擋住了葉開的猛攻,隨時時間的推移,葉開的攻勢一天弱似一天,而憑藉著江南豐富的倉儲,無數的財富,李逍的軍隊愈戰愈強,隱隱已經有了反攻的跡象。
李逍在江南的政策就是一個字,拖!
拖的時間越久,便對他越有利,李鑑在上京的一系列昏匱之舉,除了讓李逍仰天大笑之外,真的找不出什麼其它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喜悅。
但李逍不是沒有憂心之處,他的擔心就在從良與蘇燦集團。從良蘇燦的二十萬大軍現在一半由從良率領,盤踞江州,佔據了江州一半區域,另一半由蘇燦率領,進擊豫州,力圖向南,打通豫州,湘州,金州通道,與李逍會師,完成對上京的包圍,一旦他們失利,江南亦將陷入危局。
從良蘇燦集團如出問題,則李鑑便可集合起程群與薛承義兩大集團主力一起壓向江南,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