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赫,從小是怎麼嬌慣怎麼養,眾星捧月,人人都當她是眼珠子似的。
自從有了後來的那遭,被自己親姐姐所害,親人也離了,孤苦無依的跟在他身邊隱姓埋名,先頭為了壓下她還生了紅帳那件事,她一直咬著牙忍著,今日又遭人作踐,以她的性子怎能不難受,只怕是數月來的委屈,今日一併發了出來。
看著懷裡的人這般大哭,鐵爾罕心嘆,珍兒平日裡端著儀態,縱然韻味裡有些風情,終究不過十六歲的姑娘家,這樣想著,不免心裡憐憫起來。
“好了,別哭了,哭多了對身子不好。”鐵爾罕難得的柔聲勸道。
王珍幽幽的抬起頭,方才急著將她入水,並未退光衣裳,所以身上還穿了白色裡衣,此時已經是近乎透明,還看得到裡面粉色的肚兜,一頭散發也是溼漉漉的有如海藻一般,臉色也從蒼白泛起了微紅,卷睫輕動,泛著晶瑩剔透,似怨似忿的盯著鐵爾罕,邊抽泣邊道:
“你。。。混蛋。。。。還說決不虧待我,既然,既然護不了我,當初,當初何苦招惹我。。。即便我死了,倒也好了,也免得如今遭這份罪。”
鐵爾罕並不與她計較,反而撫上她的臉輕輕的摩挲,心疼道:“你氣糊塗了,什麼死啊活的,我知道這次是我大意,以後再不會了,過會我從我身邊裡調兩個護衛過來保護你,他們直接聽令於我,今後就聽令於你,任誰的帳他們也不買,你且安心吧。”
王珍想了想,道:“不夠,只這一個夫人已經這生厲害,還指不定有多少厲害的,若是多來幾個怎麼招架的住,再加兩個護衛於我,若是別人再要打來,把我圍起來就是。”說著,撩起衣袖,把手臂上被打青的地方露給他看。
鐵爾罕看到,也怒了:“是哪個打的?”
王珍冷笑道:“那麼多人追著我打,我哪裡看得到,後背上還隱隱作痛,只怕也青了大片呢,我就算是什麼人,不過你身邊的一賤妾而已,人家打我,那還不是尋常的很。”
她說著黯然的低下頭,就算都是妾,如烏克拉珠這種以各部公主貴女身份嫁入的,也是貴妾,而王珍這種無權無勢的,只能是賤妾。
鐵爾罕心知,若不是隱去她的身份,她也不至如此地步,到底還是虧待了她,她有些不忿,也是應該,回想當初既然說絕不虧待於她,那麼就必當給她一個交代。
王珍折騰了半天,累的實在受不了,身體又虛弱,頭也開始發痛,就靠在同比邊緣迷糊了起來,想要睡去,鐵爾罕便著納姆為她淨了頭髮和身子,然後抱她到塌上去睡,方才想起湯藥沒喝,又哄她起來灌了藥,才任她睡去。
納姆在旁看得驚異,跟在鐵爾罕身邊數年,沒見過親王如此體貼人的,不免歎服起王珍來,這才多久,便把百鍊鋼化成了繞指柔。
王珍畢竟是王家培育出來預備送進後宮戰場的,美貌天成,加上後天培養,授以各類技藝,就連男女之事,也受過徐嬤嬤這個老宮人的教導,加之她有兩世的記憶,前世雖然不堪,也到底是慣經人事,如果她想拿下一個男人,倒也不難。
就拿方才來說,相處這段時間,她早已發現鐵爾罕吃軟不吃硬,所以才不會硬碰硬。
她悲哭示弱在前,幽憤埋含怨在後,見好就收,絕不拖泥帶水,語氣中三分嬌嗔七分自憐,故意把當初鐵爾罕誘她時說的“你若跟著我,我決不虧待你”拿出來作文章,作柔弱,博憐愛,整個一個以弱博強。
這路數,用在鐵爾罕身上效果出奇的好,他早在大政朝初次相遇時就種了前因,後來在王珍身上嚐到了滋味。
前面說過,王珍的身子是精養出來的,但凡是品過味的,就會變得挑嘴,跟吃過珍饈美味再吃吃粗茶淡飯必會覺得索然無味是一樣的道理,無怪鐵爾罕回府之後一到晚上就膩味在王珍房裡。
鐵爾罕對王珍上了心,就不會放過對她使壞的人,看到她身上的傷,更不會善了,所以從王珍院子裡出來,就直接上了烏克拉珠的院子。
烏克拉珠的出身很好,不好輕易動她,況且她的驕縱有些也是鐵爾罕刻意培養的,用來牽制他的王妃——馬蘭珠。
這事鬧得這麼大,馬蘭珠卻不出面,可見烏克拉珠又給當槍使了。
馬蘭珠和烏克拉珠,即是表姐妹又是情敵,她們做閨女的時候也很相熟,但畢竟出自兩個不同的部族,有些利害關係的角度也不同,但是這次,鐵爾罕頭回沒有考慮那麼多,他想的是,如果不教訓一下烏克拉珠,那麼今天的事情指不定哪天還會發生,到時候他若沒來得及回來相救,王珍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