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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陳軒然只好顯出很不介意的樣子笑了笑,一邊輕輕晃著被踩痛的腳。當他抬頭朝前望去時,幾乎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個女人突然不見了,可以說是轉瞬間便沒了蹤影。車子停在了下一個小鎮上,不過沒有乘客從前門下車。車子繼續朝前駛去。等他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回頭時,那個戴帽子的男子也已不見了蹤影,此時,後門附近已經沒有一個乘客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軒然看了看錶:下午五點四十分。

陳軒然只好在前面的一個站下了車,搭了另一輛返城的中巴車,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公安局。陳軒然一坐回辦公室裡的椅子上,就向同事們說了他的尷尬遭遇。大家對此進行了多種分析,可沒有一種結論能說服眾人。

此前一直坐在牆角沒有吭聲的林森作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推測。他認為,那個女人並沒有下車。雖然陳警官曾轉過身去看那個踩他腳後跟的人,但這段時間太短,她根本來不及下車,就算能勉強從車門走下去,也逃不過陳警官的眼睛。唯一合理的解釋是:她坐到司機的位置上去了,司機卻下了車,但他是不會引起陳警官的注意的。其他的乘客看到那個女人一上車就靠在駕駛員的身後,一定認為他們是朋友或夫妻,對於他們突然交換角色絕不會懷疑,這無疑是常事,因為大家心裡清楚從城裡開往郊區的中巴車是承包給私人的,哪個司機開車,這是承包人自己的事。對於陳警官來說,在當時,他決不可能把目光投向司機的背影。或許,那個女人已經脫去了外套,這就更不可能引起陳警官的注意。最後,林森還認定,那個黑臉的男子也是她的同夥,他們三人配合得非常默契。

“分析得很不錯。”陳軒然讚賞地看著他的同事,想了想,說,“不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很簡單,她不想讓你知道她住在哪裡。”林森說,“這個中年女人早就知道你在後面跟蹤她。”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到局裡來提供線索?難道僅僅是想說明自己是張禹玲的姨媽?還是想引起我們對她的注意?”一個女同事小聲地問道。

“可能都不是。”林森點燃了一支香菸,深吸了一口,“她是來試探我們的進展情況的。”

“她可真夠大膽的。”陳軒然拍了一下桌子,“竟耍到我們頭上來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男同事們紛紛點燃了香菸。煙霧在屋裡瀰漫開來,嗆得兩個女同事咳嗽起來。屋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雨,城市變得灰濛濛的,夜幕也逐漸降了下來。

第八章 帶刺的玫瑰(1)

陳軒然瞧見凌飛燕拉著那個女人急匆匆地穿過人行道,在晨風中向霧靄籠罩著的一個建築工地跑去。他再仔細一看,又吃了一驚,她們身後緊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想必那個男子是在追趕她倆。

散會後,陳軒然趕到醫院,向於隊長介紹了整個下午所發生的一切。於子勁吃驚不小。兩人在醫院的食堂裡吃過晚飯後,來到花園裡。他們一邊散步,一邊分析案情,但始終沒有理出一個頭緒。陳軒然主動提出到省城去調查一下,他認為這一去說不定能有什麼新發現,於子勁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第二天凌晨四點,陳軒然坐上了開往省城的第一趟早班車。他明知此去完全是碰碰運氣,但還是抱有很大希望。

車子開得很快,當車子駛出高速公路的出口時,陳軒然看了看錶,還不到六點。從長途汽車上走下來後,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天還沒亮。黎明前的露夜是最難熬的,何況又是在異鄉,身邊沒有一個同伴。車站裡冷冷清清的,旅客很少,燈光灰暗,廣播員的聲音也顯得軟弱無力。

陳軒然坐在一張長椅上,一邊吃著隨身攜帶的早餐,一邊等待著天明。他注意到有三個穿得很妖豔的女人在候車室內轉來轉去,不時同出站的男性旅客偷偷攀談。憑直覺,他懷疑這些女人是在拉客,真想不到她們的膽子這麼大。陳軒然猶豫了一下,沒去管她們,更主要是他感到非常疲倦,想在天亮之前打個盹。他吃完早餐後,將身子蜷縮在椅子上,合上眼簾,慢慢進入了並不甜美的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陳軒然感覺到有人在拉扯他的手臂。他輕輕甩開那隻溫暖的小手,但很快又夢到一個*十足的肉體正在朝他靠近,還能聞到一股芬芳的氣息。他試圖伸出雙臂去擁抱,那個肉體主動投入他的懷中,一邊用豐滿的胸脯撞擊他。他意識到很不對勁,趕忙睜開雙眼,卻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

一位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媚笑著坐在陳軒然的大腿上,女人的嘴唇離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