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陣陣的酸楚:人家父母都在身旁的小孩,都是每天由家長接送上學的。而小成這麼一點年紀,卻早早地開始獨立了,真是造孽呀!
小成因為極力抑制身上的痛楚,小臉都有點變形了,但還是努力地笑著說:“乾爹,我覺得渾身都疼,可我能忍得住。媽媽說,男子漢不能喊疼地。讓我長大以後,好好學習。像乾爹一樣,到北京去上大學,大學畢業當國家幹部。”
吳永成眼中的淚水不由得湧了出來。他連忙掏出手絹擦去一些,可還是止不住淚水還是一個勁地往出湧,他哽咽著說:“對,小成,媽媽說得對,你長大以後要好好學習。不過,千萬別像乾爹學習,乾爹是一個不稱職的人。乾爹沒有照顧好小成,讓小成受委屈了。小成要比干爹將來做得更好。”
“乾爹,你怎麼哭了?小成讓車撞了都沒有哭。媽媽說,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小成今天流血了,可也沒有流淚。”小成不解地望著淚流滿面的吳永成。
“啊,小成說的對,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乾爹是眼睛裡進去沙子了。乾爹不是哭。”
說道這裡。吳永成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離開病房。跑到外面的走廊裡,頭抵著牆壁,極力壓抑著自己心中的難受,不出聲地哭了起來。
他哭,是透過小成剛才的懂事,更顯得自己以前對孩子沒有盡到多少養育地責任,而羞愧得哭!
他哭,也是為小成這麼小的年紀,就能這麼懂事,為自己擁有這麼一個懂事的兒子,而驕傲地哭!
“五兒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他發什麼神經呀?!”病房中的馬柳平看見吳永成的這個舉動,感到莫名其妙,轉頭低聲地問自己的老婆吳永霞。
吳永霞沒有回答他,只是白了他一眼。
馬柳平沒趣地把目光投向病床旁站著的李琴,卻發現李琴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是淚流滿面了。而自己的老丈母孃,也是眼睛裡淚花花的。
“真是一夥神經病。”馬柳平不解地低聲嘟囔了一句。
吳永成和馬柳平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地九點多了。
吳永成的三姐和吳家媽媽,還在醫院裡陪著李琴。^^
本來吳家媽**年紀大了,他們幾個人都勸老人回去休息,等到明天的時候再來醫院裡看小成,可脾氣倔強的老人根本不聽他們幾個人的話。
“你們要回去,你們就自己回去吧。別管我!小成這個樣子,我就是回到家裡,也不能安安心心地躺著,倒不如讓我在這裡陪我家的小成。唉,看把我家娃可憐地這個樣子啊!”
吳永成沒有辦法,只好從醫院裡找護士又租了兩床被褥。
好在小成現在待著地這個病房,是四人間,目前也只有小成這麼一個病人在裡面。晚上的時候,她們娘們幾個,也不至於沒有一個躺著休息地地方。
吳永成他是今天必須得回家去的,家裡還有文麗那一關還沒有過哪!
一想到家裡的文麗,吳永成不由得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五兒,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大家都怪怪的。”坐在副駕駛席上的馬柳平,聽到吳永成無緣無故地嘆息,又聯想到剛才病房中看見的那一幕,好奇心頓起。
“三姐夫,你不是說咱們住的房子,要施行公房私有化嗎?你家現在住的那兩間平房,你準備要嗎?”吳永成沒有回答馬柳平的那個問題,而是把話題扯到了他更為關心的房子上面。
果然,馬柳平一聽到房子兩個字,馬上就忘記了自己剛才地問題:“嗨。那怎麼能不要呢?好房子現在一套也沒有了。這回地政策又是優先現在的住戶購買。我這個副處級又不能享受像你那樣的三室一廳,在省城有這麼兩間平房,我也就知足了^^對了,五兒,你買房子的錢,手頭夠不夠?我餓哦今天也給你報了名,明天就開始繳納購房款了。你要是手頭現金不夠的話,我可以給你準備一些。我前天回家拿了兩萬多呢。我也用不了那麼多。”
“呵呵呵。謝謝你啊,三姐夫。我家裡的錢平時一貫是文麗保管的,我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不過,房子的錢那是肯定不夠地。到時候再說吧。”吳永成此時哪有什麼心情想買房子的事,他現在最為頭疼的是回去以後,該怎麼向文麗解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
文麗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今天一系列跡象中,即使沒有人在她跟前吹風,她也應該能看出一些不對勁的。
“呵呵呵。你們兩個結婚才幾年的工夫呀?!就單憑你和文麗的那一點工資,別說是買你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