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制止住本縣外出打工的農民們,並且把自己縣裡的經濟發展格局,重新做一個調整。
一朝天子一道令,這似乎已經成了中國官場特有的現象了。大家也都似乎見慣不怪了。
會議結束以後,吳永成也沒有在地委多逗留,他也不想為此再和兩位地委的新任領導,做什麼思想上的溝通。和縣委書記嶽嵐打了個招呼,連會議上準備的飯也沒有去吃,直接坐著自己的三號車回到了永明縣。
雖然說,吳永成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在地委領導們看來,是一種負氣的表現。
因為在今天的飯桌上,兩位梁州地委的主要領導,肯定要給各縣的主要領導過來敬酒、加深認識的,他這麼一走了之,那就是很明顯地告訴對方。我心裡有氣,而且還不小!
但他現在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他可不想再到飯桌上,因為報紙上地那些辯論,使自己再次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
回到永明縣縣委大院自己地辦公室以後。吳永成連午飯也不想吃,把司機打發走以後,一個人躺到床上靜靜地望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卻突然被人敲響了。
“誰啊?”
吳永成起初還耐著性子沒有去理會。可門口的人似乎比他還有耐心。一個勁地輕輕地敲著。大有你不開門、我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吳永成只好沒好氣地衝著門口喊了一嗓子。
“吳縣長,是我啊!我是老胡,胡云珍哪!”門口傳來了胡云珍笑呵呵地粗嗓音。
胡云珍?這個傢伙不在他魚灣區好好上班,跑回縣城來幹什麼了?不會又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吧?!可人家到了自己的門口了,總不能說自己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吧!
唉,居然踏上了這條路,那就得按照這條路上的規矩辦呀!即使自己心情再不好,應該做地工作。還是要往下做呀!
吳永成無可奈何地開啟門,胡云珍手裡提著一個黃挎包,笑呵呵地擠了進來。
“呵呵呵,吳縣長,我剛才在下面看到小李了。知道你還沒有吃飯。正好我也是剛剛從魚灣區回來,打探、打探地區又有什麼新地會議精神。我就跑出去鬧了一點熟肉,咱們兩個隨便墊補、墊補肚子。”
吳永成心中一熱,看來胡云珍這傢伙也知道自己這幾天心情不好,猜測到今天地區開會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是專門跑下來安慰自己來了。
“老胡,難為你多心了。謝謝啊!”吳永成拍了拍胡云珍的肩膀,感激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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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咱們都是老夥計了,說這些話可就見外了。”
胡云珍也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嘴裡說著話,手裡的動作也不慢:順手把吳永成辦公桌上的檔案,隨便收拾了收拾,扒拉出一片空地來,從黃挎包中掏出兩包用麻紙包著的滷肉、還有十幾個鹹雞蛋,從茶几上拿過來兩個水杯,又從褲兜裡掏出一瓶玻璃瓶的老白汾,“卡嚓”一聲,用自己的牙咬開了瓶蓋,“嘩啦嘩啦”地倒進了兩個水杯中。
“吳縣長,今天嶽書記也不在縣裡,估計他得到晚上的時候才能回到縣裡。下午也沒甚球的事情,我們兩個人一人半瓶,把這消滅了,怎麼樣?!”胡云珍又給自己拉過一把椅子來,端起酒杯對吳永成說:“你放心吧,這兩天縣裡下面地幹部們也都人心惶惶的,沒球甚的心事幹工作,都在等著看地區下一步有啥的安排哪!中午喝點酒,也誤不了球的事情!”
“行,聽你地,咱就來個一醉解千愁!”吳永成也不想在胡云珍面前擺什麼縣長地臭架子,坐到他的對面,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大口地灌了進去。林雷
“吳縣長,你說,農民們外出打工、掙點零花錢,礙著他們誰地事情了?對老百姓們這麼好的一件事情,楞是到了他們口裡,就變的這也不行了,那也不應該了?當官不為民做主,那還談個屁的為人民服務呀?!”胡云珍一口酒下去以後,就開始發牢騷安慰吳永成了。
“哼,這個道理很簡單嗎!”吳永成用手拿起塊豬頭肉,塞到了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對胡云珍說:“咱們國家的不少幹部們,嘴上說的是為人民服務,其實他們只為領導服務。這是實情。我們國家的法律也規定,官員是人民的公僕,手中的權力是人民給予的。但問題在於,現在的權力,是掌握在領導手中。在他們看來,人民給不了他們權力。他們的一切,從升遷到工資,都掌握在上級領導手中,不由得他們不為上級領導服務。得罪了老百姓,他們頂多挨老百姓們的幾句罵,要是得罪了上級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