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作為賓客的張東哲,也就是站在西邊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段譽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之後,他才擁有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到了這個時候,張東哲也是知道失態,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嘴巴。
便在這時,場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擊向那漢子後心,那漢子向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圈轉,喝一聲:“著!”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劍,腿下一個踉蹌。
場中的龔姓中年漢子與褚姓少年相鬥,已是本次東宗與西宗比劍中的第四場,姓龔的漢子既勝,東宗四賽三勝,第五場便不用比了。
雖然無量劍東宗和西宗的比劍有了結果,可是剛剛作為江湖上無名之輩的段譽卻是不知天高地厚,當左子穆的得意弟子佯出虛招誘敵之時,竟失笑譏諷。
當下東宗掌門左子穆笑道:“辛師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劍術上的造詣著實可觀,尤其這第四場我們贏得更是僥倖。褚師侄年紀輕輕,居然練到了這般地步,前途當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後,只怕咱們東西宗得換換位了,呵呵,呵呵!”
說著大笑不已,突然眼光一轉,瞧向那段譽,說道:“我那劣徒適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為然。便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將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張東哲心知這是東宗掌門在為他的弟子找回場子呢,按理說此時他只需依照天龍八部那部小說裡邊所描述的,裝成一個不知江湖險惡的書呆子,完全有可能重複書中段譽的經歷,奇遇連連。
但問題是張東哲不甘心這樣做,那實在是太憋屈了,不說別的人,就連配角中的配角龔光傑都能輕輕鬆鬆的打他一個耳光,更別說是隨後還有鍾靈等人的多番羞辱,雖然鍾靈並不是故意的,乃是為試段譽是否真無武功才失手傷到了段譽,但總歸來說並不符合張東哲的性格,他可不想忍受那般多的屈辱,來換取奇遇。
“主人,有個好訊息,你想不想聽!”就在此時,一直沒什麼動靜的界珠之靈大腳卻是突然說道。
“什麼好訊息?”聽到界珠之靈大腳那滿含興奮之情的語氣,張東哲也不禁有些期待。而且他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好訊息應該與眼前的事情有關,沒準會是一個轉機。
果不其然,隨後界珠之靈大腳的話的確是讓張東哲大喜過望,只聽他笑著說道:“主人,我剛剛確定了一個推測,那就是你的聖騎士角色的所有屬性與已具現的技能都可以在這兒使用……”
“什麼!”聽到這話,張東哲不禁呆立當場。
與此同時,外邊的對話還在繼續。
聽到東宗掌門左子穆的話,馬五德臉上微微一紅,忙道:“這位段兄弟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這幾手三腳貓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師父?左賢弟可別當面取笑。這位段兄弟來到普洱舍下,聽說我正要到無量山來,便跟著同來,說道無量山山水清幽,要來賞玩風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礙著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絕了,既是尋常賓客,那可不能客氣了。有人竟敢在劍湖宮中譏笑‘無量劍’東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鬧個灰頭土臉下的山,姓左的顏面何存?”當下冷笑一聲,說道:“請教段兄大號如何稱呼,是哪一位高人的門下?”
張東哲微笑道:“在下單名一譽字,從來沒學過什麼武藝。我看到別人摔交,不論他真摔還是假摔,忍不住總是要笑的。”
左子穆聽他言語中全無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氣,道:“那有什麼好笑?”
段譽輕搖手中摺扇,輕描淡寫的道:“一個人站著坐著,沒什麼好笑,躺在床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緊了。除非他是個三歲娃娃,那又作別論。”
左子穆聽他說話越來越狂妄,不禁氣塞胸臆,向馬五德道:“馬五哥,這位段兄是你的好友麼?”
馬五德和段譽也是初交,完全不知對方底細,他生性隨和,段譽要同來無量山,他不便拒卻,便帶著來了,此時聽左穆的口氣甚是著惱,勢必出手便極厲害,大好一個青年,何必讓他吃個大虧?便道:“段兄弟和我雖無深交,咱們總是結伴來的。我瞧段兄弟斯斯文文的,未必會什麼武功,適才這一笑定是出於無意。這樣吧,老哥哥肚子也餓了,左賢弟趕快整治酒席,咱們賀你三杯。今日大好日子,左賢弟何必跟年輕晚輩計較?”
左子穆道:“段兄既然不是馬五哥的好朋友,那麼兄弟如有得罪,也不算是掃了馬五哥的金面。光傑,剛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