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畫蛇添足了。”
海姆達爾一眨不眨地盯著廣告單,隆梅爾悠然一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斯諾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行了,把你那套收起來,我明白你打的算盤了。”某叔叔宣告投降。
隆梅爾無奈搖頭,“虧你還是德姆斯特朗傑出校友,已故的前任校長們這會兒一定在墓地裡輾轉反側。”
海姆達爾張大眼,“斯諾是傑出校友?”
“讓你親愛的叔叔告訴你。”隆梅爾嫌煽風力道不足,添油加醋地續道,“我記得還有一個傑出校友獎章,快點拿出來給你侄子欣賞欣賞。”
斯諾冷冷一笑,“我們家哪個人沒有那玩意兒,別弄得好像有多稀奇似的,你不也有一個!”
命中率這麼高?人手一個?海姆達爾忍不住天馬行空。
“我要去德姆斯特朗!”
倆大男人聽了霎時聚焦過來。
只見他笑眯眯地捧著“大字報”,兩眼放光:“我也要做傑出校友!”
隆梅爾一直待到第二天上午才離開翻倒巷57號,從他離開時的愜意神態可以看出,這個便宜兒子深得他心。海姆達爾等斯諾上班以後立刻著手善後事宜,也就是給韋斯萊一家寫信,以及給德拉科?馬爾福回信。至於同居人之一的妮爾,從昨天起就沒見到她,可能又和某位男士燃燒激情去了。
德拉科的回信速度快得驚人,寄出去沒多久,奧拉爾就把回信帶回來了。馬爾福少爺的信件內容簡潔明瞭且高度概括——我們當面談
沒有抬頭沒有落款沒有標點,沒有馬爾福家族一貫強調的從容氣度,就連字跡的收尾都洩露出一分急躁。海姆達爾不免有些感動,這小子這麼看重自己,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向心力?
他們約定第二天早晨10點在對角巷的弗洛林冷飲店碰頭。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鐘左右,海姆達爾坐在冷飲店陽臺上剛吃上第一口柑橘聖代,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德拉科噔噔噔爬上二樓,海姆達爾連椅墊都還沒捂熱。
“我記得是十點。”他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難道錶慢了?”
德拉科意興闌珊的瞥了眼海姆達爾那隻花哨的腕錶——對麻瓜的東西他一向如此。
店主弗洛林走上來,殷勤的說:“您想要點什麼,馬爾福先生?”
德拉科難以忍受的皺起眉頭,“我沒有一大早吃冷飲的習慣。”
弗洛林的表情變得有些訕訕的。
海姆達爾當機立斷,指著眼面前的冰淇淋盒子,“給他來份一樣的。”
弗洛林如獲大赦,快步離去。
等到周圍再無他人,德拉科終於憋不住質問,“為什麼隔了這麼長時間才給我回信?”
“有點事。”
含糊其辭的答案無法取悅馬爾福家的人,他們要的永遠都是他們想要的。
德拉科輕蔑的冷笑,“你還是沒能擺脫那些高尚的窮鬼朋友?”
海姆達爾丟下了冰淇淋勺子。此時的德拉科?馬爾福該如何形容呢?海姆達爾心想,握著尖銳鋒利的傷人利器企圖先聲奪人,這種狀態其實更像一種自我保護,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德拉科,你總是喜歡讓別人憎惡你嗎?”
德拉科面容一白,袖子下的拳頭緊緊捏了起來,他口吻冷淡的說:“我不需要那些下賤的平民喜歡我。這就是我和他們的區別。這世上我只有你裡格一個朋友而已。”
海姆達爾低頭拿起木勺子戳了戳已經化開的冰淇淋。
這時,弗洛林送上製作好的柑橘冰淇淋,又匆匆離開。
德拉科對此只是扯了扯嘴角。
海姆達爾再一次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彷彿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我想告訴你,明年我無法去上霍格沃茨了。昨天我父親來了,雖然他並未強迫我,但我願意遵循家族傳統入讀德姆斯特朗。”
德拉科沉默不語,海姆達爾琢磨他的表情,猜測他聽進去了。
沉默籠罩在頭頂。
海姆達爾沒有活躍氣氛的心情,低頭繼續戳刺盒子裡完全變了模樣的冰淇淋。
“很抱歉聽到這個訊息。”德拉科癟了癟嘴,語氣倒是沉著。“我母親不會讓我去很遠的學校唸書,作為一個英國巫師家庭的孩子,霍格沃茨是最理想的選擇。”
“你很幸運,這能證明你母親有多在乎你。”
德拉科聳聳肩,“我是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