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如忙道:“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嚴格說起來,我揮得作用並不大,倒是那些在防護罩外,抵抗風浪的修真前輩們,他們揮出來的作用要比我大百倍。”
嵇文昌笑道:“他們都是我請來的,幫助我們抵抗風浪確保海船的安全,理所應當,當然他們這次揮的巨大作用,我也不會忘記的。和他們相比,你就不同了,你既不是嵇家人,也不是我請來的護衛,而是船上的乘客,是我嵇文昌的客人,本來應該是我們保護你的安全,孰料結果卻是你挽救了我們。小兄弟,嵇某慚愧呀。”
項如說道:“天有不測風雲,誰沒有個旦夕禍福啊,如果我沒有遇到也就罷了,既然碰上了,焉有不出手的道理,何況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自救,我還是抱了很大的私心在裡面的,大公子用不著慚愧。”
嵇文昌說道:“我這人做事,從來只看結果。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小兄弟都是拯救了全船人,這便是做了一件最大的善事。小兄弟,說什麼我也要給你鞠上一躬,說一聲謝謝。”說著,嵇文昌就站了起來,對準項如深深地彎下了腰,“小兄弟,謝謝你。”
項如忙道:“大公子,使不得呀。”自從項如意外來到東周星後,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嵇文昌這樣尊敬他。
嵇文昌直起了腰,然後轉身走到書架前,從書架上拿起來一個一尺見方的黑色木盒,“小兄弟,你這次居功至偉,嵇某除了要當面感謝你之外,另外還要把這一千兩銀子獎勵給你。這是你應得的,還請小兄弟不要推辭。”
項如開啟木盒,白花花的銀子頓時晃花了他的眼睛,“大公子,銀子是個好東西,但是我不能要,我說過了我之所以那樣做,基本上是為了自救,一個人自己救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因為這件事,要別人的銀子呢?所以說什麼,我也不能收。”
項如有自己的一套處世做事方式,該自己得的,一分錢也不能放過,不該自己得的,就算是一座金山也不要。換句話講,就是項如從來不貪,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這是一種非常難得的心境。正是因為這種心境的存在,項如的修煉之路,少了幾分崎嶇和挫折,要知道修真界危險重重,一旦貪念橫生,便會引來無數禍端,弄不好就會魂飛魄散。
嵇文昌說道:“既然小兄弟執意不要,我就暫時幫小兄弟保管起來,作為我們嵇家商號的一股吧,待日後小兄弟有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要求兌現。”
嵇家商號可是一家數得著的商號,能在裡面摻上一股,絕對是個肥得流油的好機會。項如也不在意,反正他以後打定主意,不提這筆錢就是了。
“大公子,你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想到外面吹吹海風,在船艙裡面一趟就是好幾天,人都快黴了。”項如說道。
嵇文昌說道:“小兄弟,你先別急著走,嵇某還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議一下。請恕嵇某冒昧,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嵇家,成為我們嵇家的一員?我看小兄弟無門無派,既缺少師門的指點,又缺少修煉的經濟支撐,嵇家不才,還是有些積蓄的,如果小兄弟願意的話,可以加入我們嵇家,成為我們嵇家的家族修真,小兄弟意志堅定,又聰明靈慧,更有大恩於我,我可以擔保將全力培養小兄弟成為仙師中的高手,就算是凝結元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項如搖了搖頭,“大公子的好意,項如心領了。我是有門派有師門的,我的身分不允許我再加入其它的門派、家族。大公子對我如此賞識,我心存感激,不過我只能遺憾的說一聲對不起了。”
嵇文昌搖了搖頭,“小兄弟,你該不會是在敷衍我吧?倘若你有門有派的,為什麼身邊連個長輩都沒有?死亡海兇險非常,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你的長輩又怎麼可能放心的讓你一個初涉修真不久的小夥子隻身出海呢?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呀。”
項如苦笑道:“其實我不是一個人,跟著我的還有一個同伴,他叫蔡多德,體型有點胖。”
嵇文昌一拍腦門,“你的同伴叫蔡多德,綽號蔡胖子,你姓項,是不是叫項如?”
項如點了點頭,“怎麼?大公子聽說過我的名字?”
“聽說過,怎麼沒有聽說過。”嵇文昌呵呵一笑,“小兄弟,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可是名動天下的大名人呢。居然硬生生的把慕容世家最嬌豔的一朵鮮花給摘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你呀?”
項如的嘴角抖動了兩下,“羨慕我?我還羨慕他們呢?”
嵇文昌說道:“小兄弟,嵇某沒有想到貌不驚人的你居然是慕容家的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