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只能跟著林曉了,運氣好的話,也能混到一個侍妾的身份,運氣不好的話就一直是丫鬟的命。如果林曉真如謠言所傳的那般廢柴,恐怕以後也就只能當一個安樂少爺,家主之位是沒他的份了。像他們這種僕人,命運全系在老爺們身上,如果老爺得勢,他們也跟著飛黃騰達,如果老爺失勢,他們當然也會很悽慘。
如今看著那插在樹幹上的冰箭,寧兒像是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起碼這支冰箭已經能夠證明,林曉有競爭家主的資格,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家主方生的兒子,相對於方子長來說,本身就有很大的優勢。想到這裡,寧兒拼命忍受著內心的竊喜,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林曉當然不會想到,自己僅僅為了讓凌韻安心的舉動會在寧兒心裡產生這麼多波瀾,只是好奇的瞥了她一眼便不再探尋,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另一邊,方文帶著方子長回到家裡,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剛回房間,方文便轉過頭對著方子長怒斥一聲道,“跪下!!”
“說,這件事是誰的主意?”對於方勇散播謠言這回事,方文是支援的,但是他從來沒想過靠這個能將林曉排擠出方家,這顯然有些不切實際。按方文的意思,暗地裡議論下,為己方造點聲勢就可以了,或許這點星火能夠在將來爭奪家主之位時起到作用,卻沒想到方勇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談論此事,以至於讓林曉當場揪住把柄。
“回父親,是……是孩兒的主意。”方子長心知這是方勇的主意,但是也是受自己支援的,況且如今他為了此事被林曉所殺,也算是為自己盡忠,怎麼著也不能再把責任往他身上推。
聽到方子長坦然承認,方文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一腳將方子長踹倒在地,怒斥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雖然出了紕漏,但是方子長卻始終認為自己的做法沒有錯,此時聽著方文的斥責,更是心中不忿,梗著脖子凜然說道,“爹,我也是看那個傢伙不順眼,想懲戒一番而已。”
“懲戒?”方文裂開嘴冷笑兩聲,“你以為就憑這個可以把他攆出去?太天真了!!”
“攆不出去也給他添點堵,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方子長翻了翻白眼,隨口說了句。
“你……!!”聽到這話,方文更是怒火中燒,自己怎麼就生了這樣一個廢物呢?一點城府都沒有,將來還指望他做什麼大事?想到自己這二十多年的隱忍,方文更覺一陣頹然,嘴中嘆息一聲,揮了揮手道,“你去祖屋面壁思過吧,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爹,你怎麼……?”作為方家曾經唯一的繼承人,方子長可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一點苦也沒吃過,讓他去祖屋過清心寡慾的日子,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還沒等他說完,方文立刻瞪著雙眼吼道,“還不快去?難道還要我送你去?”
見父親態度堅決,方子長只能無奈的嘟囔一聲,站起身,磨磨蹭蹭的離開了房間。
“年輕人嘛,難免有些衝動,方兄不必為此慪氣。”就在方子長離開不久,一陣清冷的聲音從後堂傳了進來,方文猛然轉身,見一名身著黑袍,帶著一張銀色面具的男子伴著聲音緩步而入,頓時面色一冷,生硬的說道,“你怎麼會來我這裡?若是被方生髮現了,我們豈不是非常被動?”語氣中全無對一家之主的敬意,可見方文心裡對方生的痛恨。
黑袍人聞言只是輕笑幾聲,傲然道,“跳梁之輩,豈能發現我的行蹤?何況,小弟來此,卻是想提醒下方兄。”
“哦?提醒我什麼?”方文聞言,不禁饒有興趣的盯著對方問道。
“方兄是身在局中,小弟作為局外人,倒是看得透徹些。”黑袍人依舊語氣散漫,帶著一絲自信,一絲傲氣,還有一絲神秘,只聽他接著說道,“小弟近日打聽了下,那林曉在九華山上時可是受盡屈辱,如此,方兄可曾想到些什麼?”
方文也是心思深沉之人,聽到對方的點撥,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如果林曉真的是方生的兒子,那麼他怎麼忍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受人欺負?同樣是父親,方文也是隻有方子長這一根獨苗,對他雖然不是非常溺愛,但也有些驕縱,若是方子長在外受了欺負,方文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如此一想,對於林曉的來歷又有些疑惑。
見方文面上不斷變幻的神色,黑袍人接著說道,“假若林曉根本不是方生的兒子,那麼他又為何在他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將他帶回方家?而且看這架勢,似乎是想扶林曉上位。”
聽著黑袍人的分析,方文心裡湧出了更多的疑惑。如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