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面露難色。
“那涿縣……現在被三個豪強佔據,小民本是其內一方鉅富,硬是被他們逼到劫貨打劫的地步了,這如何還回得去。”
旁邊,程遠志三人亦是面露悲涼,彷彿在追憶往昔的滋潤歲月。
“哦?那三人姓甚名誰?”
路遠摩挲著下巴,居然還有這種貨色,能把坑害一方鄉親父老的馬三爺逼出涿縣,看來也是有些手段之人。
“那為首之人姓劉名備,字玄德,其下二人,乃是其結義兄弟,一名關羽,字雲長,一名張飛,字翼德。三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佔縣為王,壓榨百姓,天人共誅,萬世不存……”
路遠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一跟頭,這劇本不是錯了,是拿反了。
劉關張什麼時候成了強盜?看著馬三四人義憤填膺中還帶有些許苦悶幽怨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說假話,土豪兄現在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劉備,仁義派的代表,愛民如子,到哪裡都是被百姓愛戴的好領導,關羽,義薄雲天,掛印封金,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只為與自己失散多年的結義大哥會面,張飛,這貨脾氣是暴了點,但是心眼不壞啊。
更別說,路遠還親自跟著三人拜過把子,結過金蘭,那人品絕對是24k純金打造,絕對不摻假!
“權且帶路,若是那廝有甚作為,某替汝等擋了便是。”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路遠一定要去一探究竟。
火燒雲一看主人要走,立刻一個變身,瞬間成為了萌萌的掌中小老虎,火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路遠,然後就屁顛屁顛跑到袖袍裡面睡覺去了。
進了涿縣,除了空氣中那不自然的妖氣外,其他地方都和自己的記憶一般無二,人們頭上也沒角,身上也沒鱗,憑藉強大的靈覺,路遠敢肯定,這些都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類!
至此,路遠不由得又有些狐疑起來,若不是天元火雷訣和火燒雲的存在,土豪兄一定會認為自己做了一個夢。
要真說不同,倒還真有,那就是此時涿縣百姓的神情,每人臉上都掛著一抹不安和驚恐,就連日常的物品交易都顯得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說錯一句話而招來殺身大禍。
那馬三四人進城之後也是畏畏縮縮,雙股戰戰。
路遠也不多話,靈覺一散,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何人放汝等進城的?”
剛走沒兩步,突然衝出一個身著官府衙役服的傢伙,鼻子比天高,徑直擋在了路遠一行人的面前。
“大人,小的這就走,這就走。”
馬三等人早已形成反射弧了,一看到官第一反應就是拔腿跑,他們早已上了縣城的黑名單。吃的板子不少了,四人希望有生之年還能給臀部留點弧線。
“站住,入城費十兩銀子,四人,四十兩。”
那衙役大手一揮,立刻,城門守兵就圍了上來,很顯然,剛才進城的時候沒有阻攔就是為了此刻坑錢。
“城門之外,無納銀告示。”
路遠雙手負立,淡淡看了那衙役一眼,想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坑我?
“此乃城規,萬人皆知,何須告示?”
那衙役挑了挑眉,這又是哪根蔥?
“哦?試問長安之人知否?荊州之人知否?江東之人知否?若有此三地之人而來,卻又如何?”
路遠的嘴皮子是練過的,沒理都能強行說成有道理,更別說本來就佔著主動。
那衙役一聽,一時竟啞口無言,怒火中燒之下,直接拔刀。
“此乃涿縣,吾主劉玄德就是王法,此規乃其弟關雲長所立,吾主有言,違令者,斬!”
路遠雙眼一閃,這裡面居然還真有劉關張的事。
斬?你那把破銅爛鐵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路遠嗤笑了一聲,雙手一翻,一柄長劍躍然手上,照著那把迎面之刀就削了過去。
一劍,名副其實的一刀兩斷!
路遠也不囉嗦,直接鎖喉,反正殺的人也不少了,這種強權之下,為虎作倀之人,少一個是一個。
“恩?”
路遠發現,這一劍下去,人是死了,但是卻沒有鮮血飛濺,有的只是一團灰色氣霧,從劍痕處飄出,然後消散。
雙眼一閃,路遠的心中升起一股浮躁,頓覺不妙。
“該死,這氣息有問題。”
“何人竟敢當街殺人!殺人償命,納命來!”
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