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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不知道利用她那人畜無害的臉從哪裡借來的手機給她發了簡訊。

“已經讓那人給餘珉打電話了。我看今天餘珉是去不上了!哈哈。”

甄天琪抿嘴,幾乎能想象得到葛天羽在發這條簡訊的時候的模樣,狐狸一樣的眸子中閃爍著精明而俏皮的光芒——就像是她突然從夢境中甦醒過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一樣的神情。

或許從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對這個沒有血緣的姐姐有了親近之感吧,一個憑著自己的毅力和精明的頭腦從夢境中掙扎出來的人。

“誰發來的?”餘珉的聲音打斷了甄天琪的回憶,她懶洋洋的抬起頭,午後的陽光照在眼睛上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於是就又重新低下頭。

“餘珉你管的太寬泛了些吧。”她冷冰冰的回答。

餘珉早已經習慣了甄天琪對自己愛答不理的古怪態度,雖然還是有點傷自尊,但也沒有太往心裡去。

“你不要一天天總這麼神秘好不好,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連手機號碼都不肯告訴我。要說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彼此坦誠一些不好麼。”餘珉翹著腿,笑眯眯的看著滿臉嘲諷的甄天琪。

甄天琪冷笑。“哎呦,餘大先生。我可不敢把手機號碼告訴你,萬一什麼時候你把我的手機竊聽了可怎麼是好。那樣的話我可只能換手機換卡了,多浪費精力。”

餘珉笑著回答,“小琪你這說的可是太嚴重了。”

“請不要這麼親暱的叫我。我會起雞皮疙瘩的。”甄天琪站起身子,用手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您在這裡繼續坐著吧,我沒有你那麼閒。”

沒有再理會餘珉,甄天琪拿起一旁的包包就開啟了大門,她回頭瞄了仍然坐在沙發上的餘珉。陽光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住,就像是在他的周身置了一個金色的光罩。

甄天琪的嘴角邊露出嘲諷的微笑。

手機的鈴聲響起來,餘珉摸出手機瞄了一眼號碼後,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頭,這個時間,這個號碼的話。

“餘珉,是我。我要和你說件事情——”電話裡面男人的聲音有些尖細,應該是用了變聲器。

餘珉的眉頭再次皺了皺,這個人曾經給他打過幾次電話。都是在一些關鍵的時候,似乎是認識自己並且知道發生的這一切的人,他也曾經派人去調查過,但是沒有絲毫頭緒——甚至連性別都完全不清楚。電話號碼也是每次都會更換,不過每一次都是透過公共電話打過來的。

“是你。”餘珉的聲音不冷不熱的,“有什麼事情。”

“就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情。”那人說。“你也別太忙著收購股權了,身後被獵犬盯上了都還不自知。真不知道餘珉律師您是聰明呢還是傻氣呢。”

(2)

餘珉舉著手機,眼睛中某些東西一閃而過。

電話已經被掛掉了。他眯著眼睛慢慢的撂下手臂,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

獵犬盯上了自己。

省公安廳的那幫走狗麼。餘珉撫了撫下巴,電話中的那人在最後稱呼他為“餘珉律師”……那麼。他站起身來,拿起茶几上面的手機和車鑰匙就走出了家門。

看來是有什麼人到他的事務所去了,是他在事務所接收吳謙檢察官傳過來的檔案的時候麼。

餘珉有點懊惱的甩甩頭,真是該死,這一段時間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股權收購的事情上,餘欽那個老頭子的動向也足以叫他頭疼,還有葛天羽和甄天琪這對態度曖昧的姐妹,這些事情充滿了他的腦袋以至於居然都沒有發現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被公安廳盯上了?

被盯上的事件是什麼?

餘琛自殺案?孫隼自殺案?餘氏房產的股權收購還是……植夢者?

應該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他想了想後排除了這兩項,畢竟餘琛出事的時候他同餘家是還處在關係隔絕的狀態,而且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公安廳應該不會因為現在他入主餘家而就對他窮追不捨;最後一點應該也不可能,知道植夢者的事情的幾個人沒有理由把這種事情捅出去,畢竟都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植夢者如此荒誕的故事又有誰會信呢。

那麼就應該是近來他在餘氏股權收購上過大的動作以及孫隼自殺案了。

耀築的那個市場部經理在案子最初就曾經向公安廳施壓要嚴查,後來是因為自己授意才把事情壓了下來,雖然不會查出來什麼,但是面對股權收購的關鍵時刻,自己實在是不能纏上殺人案之類倒黴的事情。

想必是後來有人又去翻看案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