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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們而言,流水秋霜劍只能經官商之手,那就是也不一定不能買賣了。一個家族由興落衰,好東西流落到民間,讓有機緣的人得了,難道是什麼殺頭的罪?”墨紫不傻,當然不會把話說死,弄得沒有轉圜餘地。

“奶奶的,什麼話都讓你說了!”石頭老兄吹鬍子瞪眼,砰——一拍桌子。

酒壺跳了兩跳,墨紫面前那杯剛由人倒滿的酒濺出一大半,燻暗杯底的一片錦藍桌布。

岑二本來就替自家兄長心虛著,讓那大塊石頭惡狠狠一吼,雖然儘量不表現驚詫,可目光飄來斜去,一會兒看對面,一會兒看墨紫,心神不寧。

仲安瞧在眼裡,濃眉得意揚起,“小哥,你倒是鎮定,可惜別人不似你。”放在桌上的手,定定翹起食指。

墨紫順捎一看,岑二平時聰明相全沒了,那臉心虛的樣子,眼珠子轉不停,還額頭見汗。真是兄弟感情好,關心則亂。

她面上笑得春風親善,而在桌下用腳踢踢岑二,叫他打起精神來。

“挺正經的老實人,突然讓你們給扯上走私貨的罪,這麼無緣無故,嚇傻了一點兒不稀奇。”說完,墨紫起身,撫平衣衫後襬。

這是要走了?二郎雙眸精光暴長。

岑二發覺自己的失態造成了那面的強壓,後悔不迭。跟著墨紫起身,但看她氣定神閒,表情風吹雨打皆泰然自若,他不由暗叫慚愧。對方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人,看樣子就有股達官貴人的傲氣,加上軟硬兼施說了一番話,竟讓自己不敢直對。可墨哥,明明年紀輕他五六年,卻遇事不慌,從容淡定。這般氣度,誰會想到是來自一個女子。

“三位雖說誤會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望秋樓的菜色不敢說天下第一,也屈指可數,且吃過飯再回去罷。請客我沒那麼大權力,讓櫃上打個折還做得到。”讓人家吃飯,她可是要走了。

就叫岑二。

岑二連連應著,說給八折,同時搖了線鈴,要叫夥計上來為客人點菜。

墨紫雙手去開門,眨眼工夫,已經拉出一條縫隙。

仲安欲站起挽留。石頭老兄眼睛瞪若銅鈴,額角青筋暴起,又要拍桌罵娘。可最後,兩人誰都沒動。

因為,二郎說話了。

“你若告訴我過江之法,定當重金酬謝。”不求,但份量足夠,“且你所說,我保證絕出不了這個屋子,更不會給你或你東家添半點麻煩,就是——你知我知。”

墨紫身形一頓,在沒人瞧見的角度,作了個鬼臉吐舌,回頭兩眼眯成線,“十兩銀子的重金酬謝?”

仲安一聽樂了,誰說過去的事不要提?

二郎看她停下腳步,心中更是篤定自己所想不錯。這廝即便與走私貨不相干,也知道如何牽線搭橋的路子。

“仲安,拿來。”他點點桌面。

仲安忙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抽一張放在桌上。

“這是一百兩。”二郎始終直視著墨紫,嘲戲般的神情不見了,犀利而堅韌,“只要你答應,立刻就能給你。若你肯替我們事先打點好,我可以再給你一百兩。二百兩銀子,你只需賣個訊息。這次,難不成還嫌少?”

原來他以為上回她不要十兩銀子是嫌少?墨紫突然將油滑笑容收斂得乾乾淨淨。

“是,我還真嫌少。要不,給個千兩試試?”在這種等級森嚴的制度下,她很想來一句,有錢了不起啊!

“小子,見好就收吧。你這副身板,爺爺我一個手指就能讓你見西天佛祖去了。”石頭老兄大吼。

“我想收,你們不讓我收。”她剛才態度很端正的,那麼自覺打算走人了,“都說你們誤會,我們是老實正經做吃食生意的。要實在不信,你們去報官就是,偏又扯出重金酬謝。我倒想拿這銀子。誰不愛白花花的什物?二百兩夠我自個兒弄個營生,買個小院,過過好日子了。只是,我不知道不拿文牒也能渡江的法子,也不能信口胡掰騙你們。到時,你們把我一通告到官府,累及我東家,自己還鬧個官非。二百兩,可否保我小命?”

“可……”可不出來了,魁梧男脾氣大,鬥嘴不行。

“到此為止罷。我瞧幾位也不缺銀子,正正經經去官府交錢辦牒算了,何必為了省那麼點錢,鋌而走險的。”末了,墨紫還勸人向善。

轉身,腳踏出門三寸。

“酬勞可以商量。”好聽的醇音酥麻人耳,“兩日後此時,我還會在望秋樓,你有時間考慮清楚。之前所言絕無虛假,此事你知我知,無論成與不成,不會牽涉官府。你訊息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