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知道,追究起洩密的責任,即便查不出來,我們父子也難辭其咎。”
墨紫垂眸不作聲,但岑二說得對。若追究起來,拿不到具體誰的頭上,主掌之人是逃不掉責罰的。
“等我見見再說。”事已至此,還真是不見不行。
墨紫走到上回那間包房門口,瞪了綿紙糊結實的門好一陣。不想跟那樣的人,尤其是以那二郎為首的三人打交道。那般的體魄,那般的狡黠,那般的貴傲,又從上都來的,十有八九跟大周朝堂沾到關係。不知為何,單想到朝堂政黨這類字眼,全身就不寒而慄。
“墨哥?”岑二見她發呆的樣子,出聲喊她。
“呃?”墨紫雙手握緊拳,“開門吧。”
岑二應聲推門進去。
墨紫臉上浮起一層周全的笑容,跟在岑二後面,合上門,莫名所起的驚懼已蕩然無存。目光淡淡一圈掃過,還好,只有三人。或者說,怎麼搞的,還就是那三個有別於洛州本土男兒,眉眼身量,甚至連外袍靴子皆帶著北水南來錚錚骨氣的男子。
三人見了她,其中兩人神情不動,該喝喝,該吃吃。唯有那位斯文相,跟她提出共用一間,字仲安的男子對她笑得和善。
自古,北人傲過南人。因此,北人來南,稱南下;南人到北,叫北上。南下的,多勝。北上的,多敗。
“這位小哥,上回是我們莽撞,做事過猶不及,請勿放在心上。”仲安還說了好話。
過猶不及,是說那兩錠銀子呢。墨紫見對方三人坐得安穩,毫無起身招呼的打算,心想橫豎過猶不及都是他們的作風了,不與其一般計較。於是,自己撩擺坐上主位對面的圓凳。
可才坐下,就不太對味。她每回來望秋樓,習慣臨窗,背靠牆,舒緩身體的舒服。現在這張凳子,做工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