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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也不方便動手。天剛放亮,三人便出去尋找買主。各人轉了一圈沒找著買家,便急急忙忙跑回藏寶的地方,生怕自己不在寶貝被別人算計去。等三人回到藏寶的街心,就聽得路人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議論:說昨夜一家客棧客人遭賊偷了東西,賊將偷來的東西藏在大街屋簷下,被一個從外地來的小算師給算著了。偷藏的東西已叫客人尋去。眼下小算師正在算是誰偷了韓相公的東西。

三人聽此一說,七魂立刻走了三魂。急忙跑到城角存身的下榻處商量怎麼辦?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只好決計使用破財消災的招術。於是,三人各自從藏錢的老鼠洞,掏出忙乎半月的收入,揣進懷裡客棧,求小算師網開一面,手下留情。

狗蛋聽完三人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終於鬆了一口氣。但表面上不敢流露出來,而是拿腔作勢的說:“虧得你們三人早來一步,我正準備把你們三人告訴韓相公。既然你們跑來求我留情,我跟你們一無仇,二無冤,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就放你們一把。只是今後不許再幹這偷雞摸狗的事了!”

“哎呀,小算師,大恩人!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勝過當年的姜子牙。而且勸人從善,樂於救人,不搞落井下石。按照我們的看人標準就是夠朋友,夠處!小算師今後遇著什麼難心事用得著我們的,只管到四個城門拐角打聽,那兒沒有人不認識我們的。我們三人就是下油鍋,上刀山也在所不辭!”三毛賊聽見小算師願意放他們一把,趕快把頭磕得如小雞啄米一般,一面磕頭一面道白。

狗蛋心想,有事請你們幫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恨不得叫三人立時離開。但又不敢造次,只好耐住性子聽憑三人的叩拜。許久,三人似乎拜累了,費勁爬起身,各自拿出帶來的銀子,一邊口稱是孝敬小算師的,一邊放在床頭邊,然後告辭而去。狗蛋等到三人出去後,關好門回頭收拾銀子,數了數剛好三十兩,一人十兩。真是人在家中坐,銀子送上門,飛來的橫財!於是,把銀子收好。等父親回客棧後,便悄悄將銀子交付給父親保管。丁大見無來由又得到這許多銀子,高興得嘴像抹了一層蜜。

到了第三天上午,大家賣完了土貨打點回家。出城門時見城門牆上貼著一張告示,吸引許多人圍著觀看。狗蛋和大家好奇,也從人縫中擠上前想瞧個明白。可是除了狗蛋上了幾個月學堂,丁大和其他村人一字不識,面對白紙黑字的告示,大眼瞪小眼派不上用場。於是村人便將兩隻耳朵像兔子一樣豎起來旁聽。費了老半天才從別人口中聽個一知半解:這是官府在懸賞破案。

村人得知後想知道更多事節,想到狗蛋畢竟喝了點墨水,也許能瞧懂上面所說的話。於是有個村人就擠到狗蛋身邊,向狗蛋討教:“這上面寫的犯人,能知道麼?”

人多聲音雜,狗蛋沒聽真,以為村人在問他為告示上面寫著什麼?於是如實對著紙上寫的字唸到“告二小……”

狗蛋剛唸完一句,有個村人便一手緊捂肚子直嚷要去方便!不等其他人問話,便一頭鑽出人群不見了。大家以為這人平時在家吃飯,一年到頭,菜不見油。這次來城,狗蛋在飯館宴請了大家。肚腸咋見油葷受不適應,所以要跑茅房了。因此全沒放在心上,各人仍然只顧自己瞧熱鬧。

這人鑽出人群根本沒去找茅房,而是一路打聽向官府衙門跑去。等跑到衙門,顧不上喘息,上前取下鼓棰,咚咚敲將起來。官府不知何事,馬上傳令升堂,等當班將擊鼓人引進大堂,只見其人累得上氣接不上下氣,臉漲得通紅,沒等官府問話,嘴中急巴巴的對著官府老爺喘道:“報……報報……官府大老爺,城……城門要抓的犯人叫高……高二小!被……被我們村狗……狗蛋算出來了!”

官府上下打量來人,見報案人是一個村民裝束,說話顛三倒四,口齒不清,不明不白,喉嚨像是被泥鰍塞住似的急得滿頭大汗!於是心生一計,一拍驚堂木喝道:“說不出來就給我唱出來!”

你別說,這一招還真湊效。報案人叫官府這一嚇,頭腦清醒了不少。馬上改換口氣哼起了小倒戲,只見來人使勁朝地上吐了口痰,清了清嗓門,試著哼了兩聲,覺著摸到了音調,便細著嗓子如同哭一樣哼唱道:“報一聲官府老爺用耳細聽,城門上貼出官報捉拿犯人,這犯人名字就叫高二小,被咱村小算師已經算準!為報信我滿頭大汗跑來衙門,累得我直喘氣話說不明,說不明以唱代說還是老爺神明。”

官府老爺聽了報案人的唱詞,轉動白眼珠在頭腦中回味兩遍,總算明白六七分:原來本府在各城門張貼告示,懸賞捉拿的犯人叫高二小,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