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琳琅不知她在想什麼,出聲問道。
“啊?”柳卿雲抹了把汗,搖頭,“不曾聽過。”
衛琳琅丟了手巾,望著她道:“這段時日我與凌芝悄悄打探過,滿月樓的幕後主人很有可能是單親王。”
“又是他?”柳卿雲皺眉,“那滿月樓是什麼組織?”
衛琳琅道:“之前跟師父遊歷時曾聽人說起過,滿月樓是個殺手組織,行蹤隱蔽。據說,都是滿月樓找僱主,從未有人知道滿月樓究竟在哪裡。”
“如此隱蔽,你們是如何得知訊息的?”柳卿雲與她對視。
衛琳琅毫不退縮的看著她道:“師父訓練我們這身本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幫得上你,你可知道?”
那如星辰般的眸子裡隱約埋藏著恨意,柳卿雲心中暗驚,縱然狠心,卻也有一絲愧意。
衛琳琅見她不答,冷哼了一聲道:“師父說你疑心重,不輕易信人。如今倒算領教了。”
柳卿雲心中那絲愧意一掃而光,她若是疑心不重能知道單親王的陰謀?她若是疑心不重她將軍府不知被多少刺客闖過了。她若是疑心不重,她如何存活於世?柳卿雲冷笑:“師姐連面容都不敢露,叫我從何相信?”
衛琳琅眸子一轉,寒光凜凜,道:“信便信,不信便不信。與我遮面和何干系?”說罷,轉身便走。
柳卿雲獨自在院中站了好一會兒,出了汗被風一吹,覺出些寒意來。
“出來吧。”柳卿雲低聲道。
一黑衣人突然出半跪在她腳邊道:“小爺,屬下無能未能查到滿月樓訊息。”
“哼。”柳卿雲撫摸著火麒麟,眼睛微眯,“這衛琳琅倒有些本事,繼續查。宮中可有何訊息?”
那黑衣人垂著頭道:“小的們不敢欄信鴿,似有人察覺到了。”
“哦?”柳卿雲輕輕放下手,忽的反身一腳踹翻了黑衣人,冷聲道:“你說的沒錯,如此無能,我要你們何用?”
黑衣人隔著面紗吐了口血,驚恐的看著柳卿雲。
昏黃的血色下,柳卿雲的面容更加猙獰,眸子中泛著嗜血的光芒。她閉起眼,輕吸了口氣道:“滾,不顧及性命也要給我查出來,若是打草驚蛇,你們就按家規去亂葬崗自刎罷。”
黑衣人顫顫巍巍爬起來,磕了個頭:“是。”
凌芝嚥了口唾沫,輕手輕腳的剛轉身就撞到了一個胸口上,她抬起眼,驚的小心肝跳到了嗓子眼兒。愣了一會兒,露出個笑容:“師兄,你怎的在這兒?師姐呢?在房裡麼?我現在去找她。”
柳卿雲面無表情的擋在她面前:“你方才可都看見了?”
凌芝搖頭:“師兄在說什麼?”她根本不知道柳卿雲是如何突然一下出現在自己背後的,沒想到柳卿雲的九陽真法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早知如此,她就不該來後院找師姐。
“你若是沒看見我就把你切成幾段丟去亂葬崗餵狗,你若是看見了我就帶你去寶府樓吃好吃的,再回答我一次,究竟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柳卿雲那張俊俏的臉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柔和,冰冷的似是千年寒霜,凌芝幾乎嚇的要哭出來,忙點了點頭。
柳卿雲莞爾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道:“這才乖,師兄不是有意嚇你,咱們邊吃邊說。”
凌芝愣愣的看著柳卿雲一臉和煦的笑容,方才那個人彷彿根本不是她。那股生生的殺意,讓她一想起來就渾身打顫。
寶府樓,飯桌上。
柳卿雲笑著一個勁兒的往凌芝的碗裡夾菜,末了,給自己斟了杯酒,嘆了口氣。
“師兄可是有心事?”凌芝雖大大咧咧,方才卻被嚇的夠嗆,美食在前也不能完全盡興。
“小靈芝,方才的事情可誰都不許說。”柳卿雲又一杯下肚,“師兄也不想滿你,將軍府一直養了批死士。為的就是不論這天下如何變,尚且還有些自保之力。沙場為將,怕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人,你可明白?”
凌芝歪著腦袋想了半響,點點頭又搖搖頭。
柳卿雲苦笑搖頭,斟了杯酒遞給她,道:“再長大些,你就明白了,喝下這杯酒,這便是我們倆的秘密,誰人都不可說。”
凌芝丟了手中的雞腿,舉起杯子,一乾而盡。
“芝兒雖不懂,但師父卻說過,師姐是親人,師兄也是親人。便是不顧自己性命,也要保全親人安危。”
柳卿雲一怔,望著那張尚還稚氣的臉有些失神。接著喃喃自語:“我柳卿雲,何時喪心病狂到了如此?竟連一孩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