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雲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怪不得沒姑娘看上你。”
皇甫太軒不甚在意,大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兩人閒聊了幾句,皇甫太軒便告辭走了。柳卿雲回了房,剛脫下外衣便瞥見了桌上的那封信箋,挑亮了些油火,柳卿雲神色複雜的拆開了信。
信的內容很簡潔,只有一張信紙,柳卿雲一目十行,臉色漸漸難看起來。到最終也只有徒兒保重四個字與她有關,但柳卿雲卻無瑕關心,這信裡提及了兩個人,叫柳卿雲心中忽的就慌亂了起來。
師父這是何意?他知曉了這兩年的事?還是一直都知道?這兩人當真可信?柳卿雲邊思附邊把手中的信紙移到了火苗上,熊熊燃起的火焰映著柳卿雲的面容忽明忽暗,眸子一閃一閃。
翌日,柳卿雲一行人得了韋行風的準,下了崗便朝傾天水月而去。
媽媽自是笑開了花,比以往熱情了許多:“各位軍爺吃好喝好,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海涵,媽媽這兒的姑娘包你們滿意。”
傾天水月無男子,招待接客的除了姑娘便是丫鬟。皇甫太軒手一揮,丫鬟們便領了一行人去了包房。為了方便,幾個廂房都是連通的,除了柳卿雲那間在隔壁。
一進廂房,柳卿雲便見蕭紫依跪坐在茶几前,手中斟著茶。
“柳公子。”她朝柳卿雲微微點頭。
皇甫太軒在柳卿雲身後說道:“本世子先去招呼下弟兄們,你們好好敘敘舊。”柳卿雲望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曖昧,便當做沒瞧見,徑直走了進去落座。
“姑娘近日可好?”
“勞公子惦記,日復一日罷了。”蕭紫依把茶遞到柳卿雲面前。傾天水月的茶好,蕭紫依泡茶的手法也是一流,柳卿雲品了一口,便叫好茶。
蕭紫依淡淡一笑:“公子若在晚一日來,便喝不上了。”
“為何?”柳卿雲微微皺眉。
“明日紫依便要去荊州了,又得呆上好些日子。”蕭紫依的神情一直淡如水,除了兩人初見的那日。
柳卿雲便是不喜歡這點,好似什麼都能忍,什麼都不在意一般。想到這,柳卿雲心中嘆息,許是這樣才覺著這人兒帶著股仙氣,不似凡間女子。
“老去那作甚?”
蕭紫依淺笑道:“都是常客,想念的緊了媽媽就喊我過去撐撐場子,若是都像柳公子這般,是怕要早早關了樓才是。”
柳卿雲眉頭微皺,雖知這可能是藉口,蕭紫依去荊州,必定是與單親王有關。柳卿雲心中微微一動,抬頭道:“姑娘可想贖身?”
蕭紫依手一抖,茶水灑了些出來,白皙的手背上瞬間一片燦紅。柳卿雲一愣,蕭紫依急忙縮了手,眉頭緊皺。柳卿雲想伸手去抓,蕭紫依一躲,垂著頭道:“無礙,柳公子不必擔心。”
柳卿雲放下手,道:“我看這茶便不喝了,換些酒菜上來罷。”
蕭紫依點點頭,起身離去。
柳卿雲望著窗外的夜色星辰,冷笑一聲,又輕輕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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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柳卿雲這幾日閒了下來,管事上呈了秀雲莊的賬本;柳卿雲想著有些日子沒顧店了;便趁此去了一趟。
秀雲莊在長安城最繁華的紫陽道中段;三層大閣樓,乃是長安城內最大的繡坊。巨大的匾額掛在二樓與一樓之間;剛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卻不失秀麗,出自於柳卿雲母親之手;曾經還有人上門前來求字。
柳卿雲從後門直接上了三樓,祿笙隨行左右忍不住讚歎:“這秀莊好霸氣!”
柳卿雲呵呵一笑道:“今日帶你來就是讓你學著點,日後我若來不了,你便要替我不時來看看。”
祿笙眸子一亮,立即跪謝:“小的必定上心。”
兩人到了三樓的內閣;那是專門供柳卿雲來時用的;剛坐定,一丫鬟就進來了。見了柳卿雲施禮笑道:“小爺有些日子沒來了,莊內一切安好,奴婢這就去把掌櫃叫來。”
柳卿雲點了點頭,那模樣姣好的丫鬟又問道:“小爺還是要青渠麼?”
祿笙立馬上前道:“不勞姐姐動手,茶室在哪?小的去給爺泡就成。”
丫鬟望了柳卿雲一眼,見柳卿雲無異便笑著點點頭:“你隨我來。”
秀雲莊每日賓客滿棚,一樓為接待普通老百姓,二樓接待貴賓,三樓身份便更尊貴。而接待者均是女子,柳卿雲當年花心思培養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