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的話音剛剛落下,酒樓之驟然間掀起大風,站在酒樓門口處的眾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他們衣衫獵獵之間,不由半眯著眼睛仰頭看向二樓,心疑『惑』無。
“黃『毛』小兒,你是想借江湖各派的勢力向我施壓嘛?”
酒樓,一道粗獷的嗓音不知從何處慢慢漾了出來。
凌風和大牛立刻痛苦的蜷縮蹲在地,口鼻出血。
“你三人快捂住自己的耳朵。”李子可急忙叫道,也故作痛苦的趴在櫃檯,不忘向平安無事的楚忘使了個眼神。
楚忘立刻會意,慘叫一聲,蹲在凌風身側,偷偷看了下武林各派人士。
當聲音散開的剎那,有不少人口鼻也是出血,他們捂住自己的耳朵,駭然的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晚輩不敢,趙前輩明知近兩日江湖各派人士都下會群聚天易居,還如此坦然,江湖各派勢力在趙前輩眼又算得了什麼呢?”雲君淡然的站在原地,看向某個地方。
——噠噠
樓閣處傳來腳步聲,所有人都順著雲君的目光望去,心旌憾動。
單憑一句話可以讓他們體內真氣混『亂』,對方的內力該是何等的恐怖。
“你們,老子的確都不放在眼裡。即使江樂賢趕赴淮陽,老子也會在酒樓等他。”樓閣轉折處傳出幾句笑聲,懶散散的毫無方才的霸道。
可這句話卻讓在座的眾人一驚,何人敢如此口出狂言,先不說他們在江湖的地位,光是對方敢直呼劍聖的名諱是透出了狂妄。
“黃『毛』小兒,老子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他不會來,萬劍山莊的少主沒有那麼傻。”
人走出,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
樓閣臺階前方,一位腰繫酒壺的邋遢老頭兒佝僂著腰,正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撓了下褲襠。
部分在酒樓聽過說書的武林人士,他們一下子認出了眼前的老人,正是時常說自己是大人物的趙老頭兒。
楚忘早從宋清揚嘴裡得知了趙老頭兒的真實身份,可見對方如此模樣,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可是和東劍聖齊名的大人物呀,可卻和路邊的乞丐老頭兒一樣。
“晚輩見過趙祁前輩。”
當著所有人的面,雲君一揖到底,輕聲道,“趙前輩在萬劍山莊覆滅之時,不顧天下會的勢力,將他救出。如今前輩身陷囹圄,他又怎能安安心心的苟活?”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
三年多前,萬劍山莊覆滅,宋清揚被神秘人救走,想不到救走宋清揚之人是趙老頭兒。而且方才雲君故意叫出了趙老頭兒的全名,只要不是傻子,皆是知道北趙癲正是趙祁。
“身陷囹圄?呵呵,笑話!難道憑你們嘛?”趙老頭兒的神『色』倏忽間肅然起來,背脊一點點的挺直,他往前大踏一步。
眾人鞘的兵器在此時齊齊顫動,隱隱之間彷彿被牽引一般,要躍出劍鞘。
武林各派人士大驚,右手死死地按住各自的兵器,看向趙老頭兒的目光不再疑『惑』。
即使趙老頭兒和傳言的北趙癲有太大的出入,可此等實力,再加天機閣的雲君親口所言,他們面前的老頭兒是北趙癲,這不會有假。
“雲君,你要是讓那位神秘人出來見我,也許有得一談。”趙老頭兒盯著雲君,慢慢的開口,“他們威脅不到老夫,宋清揚也不是傻子,他不會來。”
“趙前輩說笑了,我們天機閣向來都是收錢辦事,從不會向僱傭者提出價錢以外的要求。”雲君笑了笑後,他往身側的持劍人看去。
持劍人立刻會意,慢慢的走出酒樓。
眾人都是有些聽不明白雲君和趙老頭兒的對話,莫非此事有人暗安排?
“天機閣群邀武林各派人士來此『逼』老頭兒,莫非也是你背後神秘人的手筆。”趙老頭兒看著雲君,往對方靠近了步,緊接著問道,“哼哼,算老頭兒我親自出面,也不見得能讓你們天機閣躬力親為。”
趙老頭兒的話讓眾人都覺得此事可能不簡單,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宋清揚手的麒麟獸元。縱使有詐,他們也想一試。
“趙前輩嚴重了,我們天機閣只認錢,不認人。趙前輩要是也能拿出足夠打動我們天機閣的價錢,我們天機閣願為趙前輩做任何事。”雲君開口解釋後,話鋒一轉道,“前輩,你應該知道在座的各位為何而來!”
當雲君此句話落下,眾人並沒有明顯的迫不及待。
連城扭頭衝雪芍,輕聲說道,“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