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和牧淺衣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皆是從對方目光之中看出了疑『惑』和震驚。
他們二人還未反應過來,緊接著酒樓二樓的軒窗側裂開,齏粉瀰漫之際,那破裂的軒窗側掠出一個紅衣女子身影,緊隨著紅衣女子身影背後的是十幾個黑衣身影。
“是蔣姐姐。”牧淺衣往盯著紅衣女子,大聲的開口喊道。
楚忘眯眼看去,似乎蔣懷靈受了重傷,雙臂之上是血『液』,不過後面為首的黑衣人胸口處也有血跡。
“煙雨樓?看來是風雨樓!”他喃喃了一聲,抬起手握住刀柄又立刻覺得自己多此一舉,旋即鬆開,往後退了幾步。蔣懷靈是一個踏入六甲層次的武者,能重傷對方的人又怎會是弱者,他根本就沒能力『插』手此事。
牧淺衣瞥見楚忘後退的腳步,『露』出了鄙薄的神情,腳尖輕點,整個人快速的朝著蔣懷靈而去。
“又是一個動不動就拔刀相助的女人。”楚忘盯著牧淺衣的背影,有些理解不了此類人的『性』情,僅僅只是幾面之緣,便是拔刀相助。
楚忘可以為麟牙等人拔刀,可對於只有幾面之緣的人,他不會貿然的拔刀相助。於他而言,相助他人要麼有利可圖,要麼知根知底,有著交情。
幾面之緣有個屁的交情,他才不會為一個只見過幾面的人拔刀。
牧淺衣朝著為首的黑衣人隔空一掌拍去,對方見後立即抬起手中的利刃格擋住。
氣浪隨著一聲轟鳴,立即以兩人掌心相撞處為中心朝著四周掀去。
牧淺衣按住蔣懷靈的肩膀,再次一躍之時,回到了原地,目視著對面的黑衣人。
--噗
為首的黑衣人吐出了一口血,震驚的看著牧淺衣,想不到對方年紀輕輕,竟然是一個六甲層次的武者,他方才和蔣懷靈交手,本就已經受了重傷,現在硬扛上牧淺衣的一掌,有些吃不消。
牧淺衣抬手,血薇轉瞬間出現在她手中。
為首的黑衣人眼神變幻之中,不甘的嘶吼了一聲,“走!”
他話剛剛落下,數十人轉眼間就是在原地化作一個殘影,消失在空曠的街道上。
牧淺衣收劍,並眉『毛』衝動的追上去。剛才對方的一掌,已經讓她明白對方的身份並不簡單。
“蔣姐姐,他們是什麼人?剛才那人的實力在大黃庭和金剛境之間,甚是厲害,他要不是有傷....”
“此地不易久留,換一個地方說。”楚忘見蔣懷靈雙眼微闔,急忙攙扶住對方,他橫腰抱起蔣懷靈,打斷了牧淺衣的話,雙腿一躬,整個人往前掠去,“跟上。”
“哼!”牧淺衣盯著楚忘的背影,暗暗鄙薄,方才拔刀又鬆手,分明是怕,如今抱著美人如此積極,果然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破廟中燃起了火苗,楚忘抱著一大堆的柴禾走入寺廟之中,看著正中的篝火。
此地是他和牧淺衣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外面還飄著小雪,楚忘一走入破廟,立刻向篝火竄去,將柴禾丟在地上。
“小楚糟老頭兒,你怎麼去了那麼久?”牧淺衣仰頭看著楚忘,周身暖洋洋的她坐在篝火邊上,掰開了花生殼,邊吃邊問道。
楚忘向牧淺衣翻了一個白眼,站著說話不腰疼。他扭頭看了眼正壓著自己傷口的蔣懷靈,喉結滾動了幾下。
蔣懷靈撕裂袖口,『露』出被割傷的手臂。她取下腰間的酒壺,直接捏開,倒在傷口之上,咬著牙將手臂上的血跡洗掉。
楚忘和牧淺衣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些於心不忍。
在蔣懷靈右手臂處有一道狹長而深的傷口,血『液』正從傷口之處汩汩的流出。
“蔣兄,那些人是什麼人?”楚忘沉『吟』了片刻後,小聲的問道。
“天幽血辰的刺客。”蔣懷靈從腰間抽出匕首,擱在火苗之上烘烤起來,“我這顆人頭可要比楚兄的值錢。”
--呵呵
楚忘訕訕的笑了幾聲,一個六甲層次武者的人頭自然要比他一個七品武者的頭顱值錢,“這並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
蔣懷靈聞言,點了點頭,的確不是什麼好自豪的事情。她左手握著熨燙的匕首『插』入自己的傷口之處,狠狠地一切,血『液』瞬間濺『射』而出。
楚忘和牧淺衣一呆,如此果斷乾脆的做法讓他們倆個都是有一些駭然。
鐵片從蔣懷靈的傷口處被撬出,滾落在篝火之中。蔣懷靈鬆了口氣,皺起的眉頭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