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的拜趙....”朱三注視著韓小嫋的眼睛,嚥了咽口水,說不出後面的幾個字,他跟隨韓小嫋共赴青州之時,對方曾對自己說師承北趙癲。
他自然是認為韓小嫋吹牛,可這些時日,韓小嫋的槍法決然是槍下出游龍,一槍定乾坤。若是沒有師承高手,絕不會給他一種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之感。
“你覺得呢?”韓小嫋拍了拍桌子上的銀槍,吹了下眉梢出的髮絲,頗為自豪的說道,“朱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只要跟著我,什麼都會有。”
“大哥...”朱三遲疑了下,沒說出話。
“有什麼快說!”韓小嫋瞪了眼朱三。
“嘿嘿,我跟著你也不是為了女人財富什麼的,在我們家鄉那兒,兄弟的情誼要比女人和財富重要一些。”朱三訕訕的笑了笑,『露』出缺了一點的門牙。
韓小嫋一愣,緊接著笑了起來。
“老子沒騙你,這青州之行,也是我師父老人家說得。”韓小嫋喝著小酒,緩緩地向朱三說道,“他老人家說如今的大晉也就黃廣手下的兵還有幾分血『性』,單單是那五千鐵浮屠就夠北涼人喝上一壺的了。”
“大哥,你不是自己還有一個師兄嘛?他可也是在青州?”朱三低頭扒著飯,鼓著腮幫子問道。
韓小嫋搖了搖頭,聽趙老頭兒話裡的意思,那叫做楚忘的師兄該是負劍在江湖裡,這個師兄也算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若有機會自然是還了這份恩情,他韓小嫋最厭惡欠別人東西。
他只要取回了午子醜的虎牙槍,再為自家兄弟謀一個大好的錦繡山河,自己能否封爵倒不是很重要。
“不在?”朱三疑『惑』的問道。
“不在,他再江湖裡。”韓小嫋回答。
“江湖?”朱三聞言後,立即大喜了起來,“大哥,那你師兄豈不是江湖裡大名鼎鼎的人物,北趙癲大弟子在江湖裡的地位又怎會低?”
“嘿嘿,你見過我那師兄。”韓小嫋訕訕的笑笑,自己當初像是癩皮狗一樣跟在趙老頭兒的後面,又加之是午子醜的關係,趙老頭兒才勉強收了自己這個弟子,可楚忘憑得是什麼。
“見過?我....我....我我見過。”朱三有點激動,能和大人物扯上一點兒關係,也算是一件能讓他感覺到自豪的事情。
“對,就是那個天易居的店小二。”韓小嫋衝朱三笑了聲,“上次救我那個。”
“他?”朱三嘴巴大大的張開,一臉的不可置信,堂堂北趙癲收的倆個弟子,一個店小二,另一個也是一言難盡呀,自家兄弟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大哥,你確定那老頭兒真是北趙癲,你是不是拜錯了師父?”
“老子拜的就是北趙癲為師,我們在淮陽那一會兒,那些大人物都這樣說。”韓小嫋斬釘截鐵的回答。
當他這話落下,其右側處一箇中年男人向他看來,多瞄了幾眼擱在桌子之上的銀槍,兀自的站了起來,快速的走了出去。
韓小嫋二人酒過三巡,往酒樓外走出。
他們二人剛走出酒樓,一匹高頭駿馬的就是向他而來,馬背上的戰士披負著乏著鐵灰『色』光澤的盔甲。
他在酒樓前跳下駿馬,大步往酒樓中走去之時,他腳步一頓,擰頭瞥了眼同自己擦肩而過的韓小嫋,其目光在那柄長槍上掃視而過。
“站住!”士兵按住腰刀喊了一聲,大步往前,一把按住韓小嫋的肩膀。
韓小嫋肩膀一歪,整個人轉身之時,猛的抓住對方的右手,狠狠地往前一甩。
士兵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神『色』發狠,他聽得上面之人的安排,匆忙向此處趕來,為的就是讓酒樓中部持有長槍的人暫時留住。
他穩住身形之後,立刻拔出了腰刀,轉身向韓小嫋瞪去。
“喂,一言不合就出手,這可不是士卒的做法。”韓小嫋取下銀槍,輕輕一挑,擋在中間,“軍爺,我可有犯法?”
“沒有.”士兵的神『色』微斂,握著腰刀生硬的回答。
“那你把我叫住幹嘛?”韓小嫋揚起下巴,眯著眼睛問道。
“將軍有令,此酒樓中的所有持銀槍之人,皆不可離開。”士兵往前走了一步,掃視了一眼韓小嫋。
韓小嫋聽後,他挑了一下眉梢,這算什麼破命令,酒樓之中手握銀槍者也不止自己一個人,為何不準手持銀槍的人離開酒樓。
他‘呸’的一聲,瞪了眼身前計程車卒,收攏手中的銀槍,本想一言不合闖出去,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