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客氣。”北琉玄鳥收回自己的目光,輕吹眼前的面紗。
“前輩可是迷霧劍宗的掌教?”楚忘恭敬地問道。
牧淺衣幾人聽後,皆是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怎樣提醒楚忘。
“楚大哥,我勸你還是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為好。”
徐知憶撇嘴,害怕的偷看幾眼北琉玄鳥,嘟噥道:“這老畜牲壞得很,你要是看見他的真實面目,怕是...”
啪—嗒—
徐知憶還沒說完,她的頭就是被北琉玄鳥狠狠地一拍,“臭丫頭,你真是沒大沒小,我要不是看你小,非得一口把你吃了。”
“呵呵...”
徐知憶揉揉自己的後腦勺,不敢對嘴。
“咳咳...”
北琉玄鳥乾咳數聲以後,靠著真氣將身上的衣衫掀開,露出炫彩的翎羽,揚起下巴傲然道:“小子,我就是四大神獸之一的北琉玄鳥。”
“怪物!”
漫雪被北琉玄鳥的樣子嚇得嘶聲尖叫,急忙躲到楚忘的身後,閉上雙眼道:“爹,有怪物!”
楚忘的嘴角也是微微抽搐,他深吸數口氣,打量著前方的北琉玄鳥,沒想到神獸竟然可以張口說話。
“楚忘,他的確是...我迷霧劍宗的老祖宗...”
牧淺衣嘆口氣道。
“晚輩楚忘見過...前輩...”楚忘看了看北琉玄鳥,有些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
“嗯~”
北琉玄鳥拉長尾音,見楚忘的態度端正,非常歡喜,“孺子可教也...”
楚忘緘默不言,只是暗自悱惻。
....
次日之後,庭院之中。
酒桌上一片狼藉,楚忘披頭散髮,醉醺醺的看著庭院外的傾盆大雨,淡淡地對身側的牧淺衣說道:
“雨大,初夏了...”
牧淺衣單手撐著額頭,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她方才聽楚忘談及自己的數年經歷,不免有點兒心痛眼前的男人。
“造化弄人啊,想不到你和曾靜宸會因這般荒唐事而有了一個女兒。”
她晃了晃頭後,又喝口酒。
“命裡自有的事情,談不上荒唐。”楚忘苦笑道:“漫雪是一個蠻可愛的小丫頭,白白得了一個女兒,又怎是荒唐事呢?”
“你能這樣想便好。”牧淺衣推了推楚忘的肩頭,“喂,我聽青玄和知憶說你很喜歡蘇姑娘,她如今要嫁人了,你為何不去找她?”
“哈哈....”
楚忘笑了笑,低語道:“白驍可是一位鼎鼎有名的大俠,而我楚忘呢?不過是一個揹負血海深仇的劍客而已。
她要是喜歡白驍,我又怎能去打擾她?”
“唉,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
牧淺衣顫顫巍巍地起身,站在屋簷下,盯著大雨對身後的楚忘道:“你要是真喜歡她,那就趕在她成婚之前去問她吧。”
楚忘醉眼惺忪間抬眼注視牧淺衣的背影,喝了數口酒後,他淺笑低喃,“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淺衣姑娘知我....”
牧淺衣撇頭瞥了眼楚忘,兀自繞過長廊走回自己的房間。
雨滴滴答答的流,庭院之中積聚了不少的水。
在楚忘愁苦之際,庭院的門被凌風推開,他眯眼看去,凌風乘著油紙傘快速向他走來。
“忘哥兒,我已經和小姐見過了。她變了很多,不似當年那般愛笑。”
凌風收起紙傘後站在楚忘的身前,凝視喝醉酒的楚忘,“你不去見她嘛?”
“凌風,白驍待她如何?”楚忘詢問凌風道。
“自是百依百順,不過小姐對白驍的態度卻是令人尋味。”凌風蹙起眉頭,細細回憶同蘇圓圓等人見面之時的情緒,勸楚忘道:“忘哥兒,你不去看看蘇小姐嘛?
我險些將你在淮陽的事情說給她聽。”
“自是會去。”
楚忘晃晃手,瞄了眼凌風說道:“你回去吧。”
凌風杵在原地,見楚忘一個勁兒的喝酒,他嘆了口氣後,撐開傘走出庭院。
“醉裡聽風雨...”
楚忘推開酒桌上的酒款,心裡失落落起來,他大口地喘息,腦海裡浮現出蘇圓圓的音容,眼眶漸漸泛紅。
在他失落時,一行撐著傘的人同折返天易居的凌風擦肩而過,個個指間戴著清幽扳指,腰間繫一玲瓏暖玉。
凌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