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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喝酒嘛

喝越暖,水愈喝愈寒,你在想什麼?”

“我曾經發過誓,一定要殺了他,可現在的我卻越發的質疑自己過去的誓言。”

“光瑤,他畢竟是你的師弟,殺一個人其實很簡單,勸服自己去殺一個人才難。縱使你說服了自己,可人死後,你未必不會後悔。”

兩人站在幾株乏黃的鹽木邊上,面對著大漠中的淺淺湖泊。

“我和他是宿敵,在兩百多年前,他祖先手上沾滿了我族人的血。”光瑤盯著湖泊中的倒影,沙啞的說,“我小時候聽人說你倘若暫時報不了仇,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記。我持劍三十七載,不過只是為了恨而已。”

“當上這個宗主也是?”老頭兒問。

“宗主之位是你讓我接手的,我本意是殺他。”光瑤晃晃頭,有些疲憊的將頭靠在鹽木之上,“待處理完此事,我會離開大漠去別的地方。”

“不殺他了?”老頭兒訝然一笑。

光瑤陷入沉默,腦海中浮現出靈歌衝著自己微笑的模樣。

一識三十七年,對方也向他笑了三十七年。

她的恨就像是擊打在棉絮之上一般,越是恨越是覺得無力。

“你不用帶著祖先的仇恨而活,你的那個父親死了,你也該忘去他所說的話。”老頭兒晃晃頭,喝了口酒,“都兩百多年了,你們倆家如今還剩多少人?”

“一家一人,仇恨將在我和他之間終結。”光瑤閉上眼睛,失去了生氣。

“這兩百多年,你們倆家互相排擠。這兩百多年,宗門中最為兇險的事都是你們兩家去執行,你要是想殺他,為什麼不效仿你們父輩的做法?”老頭兒看向光瑤,嘆氣道。

“我怕他死後,自己也失去活著的意義。”光瑤輕聲回答,“我一直認為殺死他是無比正確的事情,可我內心深處卻不開心。”

老頭兒聞言後,灌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