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憶取出乾糧,遞給楚忘:“只有這點吃的了。”
楚忘一把搶過,狼吞虎嚥下去,劇烈的乾嘔感同時湧起。
他鼓起腮幫子又是硬生生的吞嚥下去,急忙向著外面跑去。
徐知憶等人都是奇怪的看向楚忘,剛要跟上去卻是被蘇圓圓攔下。
蘇圓圓知道楚忘的狀況,獨自一個人大步的向著楚忘追攆過去。
楚忘跑了一段距離以後,馬上佝僂著身子張開嘴,將剛才吃下的食物全部吐出,劇烈的喘息。
他心頭無比的沮喪,願意為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可自己的狀態似乎依舊沒有改變太多。
蘇圓圓輕輕打拍著的蘇圓圓的肩膀,小聲的安慰著他。
“會好的,天下會的江樂賢可是偽仙境的武者,他和趙前輩一定有辦法治好你。”
楚忘目光凝然,對於江樂賢懷揣著頗為複雜的心思。
蘇圓圓看清了楚忘的想法,遲疑中小聲的說道:“忘哥兒,天下會的江樂賢可能不是你的殺父仇人。”
“他親口承認參與了剿滅劍邪宗的行動。”
楚忘扭頭看向蘇圓圓,攢拳生硬的說道:“縱使我的父親不是江樂賢所殺,但也和他有點兒關係。”
蘇圓圓沉默片刻以後,低聲的問道:“可天下會的江前輩說這是天機閣牽的頭。”
楚忘沉思,暗自猜測麟牙的下落,對方可能是遭遇了天機閣的人。
蘇圓圓看著楚忘,沉默許久後沒有吭聲。
——與此同時·青陽城中——
面對著一個偽仙境的武者,北涼的所有貴族都是警覺無比。
依他們北涼武士的實力,沒有一個人可以和江樂賢相比。
哪怕是察木等人全部聯手,恐怕也無法保護他們的安全。
他們看看江樂賢,又是瞅瞅趙老頭兒,暗暗猜測江樂賢趕赴青陽城的原因。
“北涼的各位,我希望你們能夠拿出賑濟災民的糧食。”江樂賢逡巡一番大殿內的所有貴族,嘶啞的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擔憂什麼,以我和趙老頭兒的實力,再加上麒麟獸元。
只要你們北涼人團結一致,依靠著重甲鐵騎可以將戰線往青陽城外推進。屆時,北涼草原上還倖存的人必然會趕來。”
大殿內的所有貴族偷偷的對視幾眼,皆是不約而同的看向巴德穆和阿蘇勒兩人。
大殿上首方的拓跋宏低沉著臉,又是鬆了口氣,武榜第一人的願意幫助他們北涼,縱使無法徹底解決草原上的活死者,也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他盯著巴德穆兩人,沉聲問道:“巴德穆,你覺得如何?”
巴德穆聞言,不由謹慎的看向江樂賢,踟躕的問道:“我在北涼久聞劍聖之名,今日見之果然儀表不凡。
哼,據我所知,你們大晉也不比我們北涼好多少。你作為大晉人,為何千里迢迢的趕赴我們北涼,向我們北涼人伸出援手?”
“唇亡齒寒罷了,你們北涼人要是全部變成了活死者,我們大晉也是獨木難支。”
江樂賢平淡的開口,向著巴德穆走過去,勾起嘴角說道:“我可不是和你們城中的人在商量,而是在警告。
你們要麼全部的糧食,要麼準備被我和趙老頭兒聯手殺死。”
隨著江樂賢的話在大殿之中漾開,所有人如坐針氈,皆是繃緊身體。
他們沒有任何把握能夠在江樂賢的手中存活,在他們背後的武士擺開陣勢。
江樂賢環視眾人,冷笑道:“天子發怒,伏屍百萬,血流千里;匹夫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各位可能把握能在我和趙老頭兒的聯手下存活?”
眾人的神情悻悻然起來,自然是沒有把握。
大殿內,一箇中年男子鼓足勇氣,甕聲甕氣道:“我們要是死了,城內城外的難民也休想得到糧食,他們也會死。”
“死?”
江樂賢勾起嘴角,大步的往前走。
開口說話的中年男子立刻緊張,踉蹌的往後走幾步,抬起手指著江樂賢說道:“你想幹什麼?這可是在北涼...啊....”
咔嚓——
不等他說完,劍氣直接削去他的右臂,粘稠的血液狂飆出來。
眾人嘴皮哆嗦,皆是敢怒不敢言。
“大君.....”
中年男子栽倒在地上,急忙捂住自己的手,疼得大叫,看向虎踞在皇座上拓跋宏。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