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盯著楚忘片刻後,劉思懿示意後面兩人收起弓箭。
兩人齊齊看向劉茵,目光透著徵詢。
劉茵猶豫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兩人立刻回攏弓弦。
楚忘心裡鬆了口氣,多看了幾眼劉茵,似乎對方在其他野軍眼裡頗具威望。
“多謝閣下拔刀相助,我們野軍從不做打家劫舍的勾當。”劉思懿笑了笑,收起自己的雙刀,邀楚忘在篝火邊坐下。
楚忘故作謹慎的打量了幾人,踟躕緩緩地收起劍,向劉思懿走去。
旅商抱著匣子,隔著一段距離暗窺探了幾眼楚忘。
“舉手之勞而已。”楚忘坐下後,伸出手在火苗烤了烤。
劉思懿瞥了眼楚忘的劍匣,楚忘立即雙眼一眯,目『露』警惕。
“哈哈,閣下不要誤會,我只是方才見你的劍十分鋒利,一時間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劉思懿表情訕訕,連忙笑著解釋道。
楚忘額頭舒展開,半晌才吭聲,“無名之劍,算不什麼好東西。”
劉思懿遞給楚忘一壺酒,他見楚忘神『色』警惕,又把酒收回,欲言又止的喝了口酒後,再把酒丟給楚忘。
楚忘沒有多說,立即接過,心裡尋思著還要拿些吃的。他『摸』著自己的肚子,灌了口酒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閣下可是沒有....”
“半日多沒進食了,途經琉揚城,因囊羞澀沒買多少吃的。”楚忘點了點頭。
“茵,給夏侯兄拿些乾糧來。”劉思懿衝劉茵叫道。
“沒有。”劉茵蜷縮在篝火側,死死地抱著行囊,乾硬的回答,“大哥,我們的乾糧也快沒有了。”
“明日便可到城,屆時再買是。”劉思懿沉聲說道。
劉茵背對著眾人,攥著行囊沉默了半晌後,她不情願的翻身坐起,從行囊『摸』出兩個乾硬的大餅,她本想朝楚忘甩過去,可和楚忘對視一眼後,她見楚忘年紀輕輕滿頭灰髮,心生不忍。
她站起,緩緩地向楚忘走去,把大餅遞給楚忘,“給,你要是吃不飽再說。”
楚忘接過劉茵手的大餅,心想著明日趕路不用餓肚子。
“吃呀!”劉茵見楚忘握著大餅不吃,眉『毛』一挑,催促的叫道。
楚忘捏著大餅,心裡一沉,他方才盯著此處三四個時辰,無聊之際啃了近二十個饅頭,現在一點也吃不下。
“明日吃,明日吃.....”他邊說著,邊準備把大餅收拾起來。
劉茵見後,一咬牙又從行囊取出兩個大餅,塞給楚忘,“還有,你快吃吧。”
面對著劉茵熱切而又心疼的眼神,楚忘低頭看了眼手裡的四個大餅,嚥了咽口水,早知明日餓肚子算了,剛啃完了二十個大饅頭,現在又吃兩個大餅,他覺得自己會被撐死。
“吃呀,別愣著....”劉茵坐了回去,催促道。
楚忘不好再推辭,要是劉茵再塞給他兩張大餅,他怕是活不過明日了。
在深吸了口氣後,楚忘低頭啃起了大餅來。
“來,兄弟喝口酒,別噎著了。”劉思懿遞給楚忘酒,得意道,“這酒可是好東西,北涼的青陽汾酒,烈得很,南國境土內可是稀罕物。”
楚忘仰頭喝了一小口,立即咳嗽起來,此酒和趙老頭兒平時喝的酒相不分伯仲。
“呵呵,怎麼樣,烈吧?”劉思懿爽朗的笑了笑。
“我在淮陽的時候,曾有幸喝過相似的酒,南國境內的確少有。”楚忘點了點頭,把酒壺丟給劉思懿。
“哦?據我所知,淮陽的酒要柴桑的還要甜,那兒的人都喝不慣烈酒。”劉思懿愣了愣,他雖沒去過淮陽,可也聽往來的旅商說過。
坐在一側的旅商,聽到楚忘提起淮陽,他抬起頭多看了眼楚忘,問道,“小哥兒可是剛從淮陽而來?”
“不是,有些年頭了。”楚忘心懊惱,只是自己說漏了嘴,前些日子淮陽發生了諸多大事,他一喝酒後沒有多想,不過眼前的這位旅商的問題有些意思,看來對方對淮陽之事有所耳聞。
“總會有些人喜歡喝烈酒。”楚忘接著回答劉思懿。
兩人又交談了片刻後,皆是有了睏意。
劉思懿看著楚忘,把酒甚歡後,他又問道,“小哥兒可還有盤纏,要是.....”
“還有些,我明日即可到鹿泉,那兒有我的一個好友。”楚忘聽言,心微暖,此江湖也不全是心狠手辣之人。他明白對方要說什麼,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