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雙臂被震的痠麻,好在沒大礙,見人沒事,也是鬆口氣。
這邊幫不上,他就轉回去找何川。
何川幾個正好過來,匯合後一商量,都覺得李良吉是趁亂跑了。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打聽到蔡捕頭那邊已經抓到了當初執行綁架的三個人,於是去跟蔡捕頭匯合,把情況稟報。
蔡捕頭當即吩咐:“十人一隊,每隊各帶幫役二十、白役五十,以葛家為,各隊分東南西北追捕,挨家挨戶查問,凡有可疑都要搜查。剩下一隊守住葛家,為防萬一,將葛家周遭鄰里嚴查一遍。”
這算得上大陣仗了,一下子出動了四百人。
除此外,葛家大火,縣衙這邊派出去的人也是主力。
偌大動靜,將很多人自睡夢中驚醒。
穆清彥自來警醒,之前葛家大火因離得遠沒覺察,可捕快們挨街搜尋,他不可能感覺不到。放出精神力聽了聽捕快們對話,原來是於坤狗急跳牆了,眼見著全衙出動,城門又緊閉,沒什麼可擔心的。
也的確,半個時辰後就傳來好訊息,於坤落網了!
漏網之魚(倒v)
一整天的奔勞對於穆清彥來說,身體精神耗損很大,一覺醒來已是將近辰時。
客棧臨街,推開窗便是喧囂入耳。
他直接在房間裡打了一套拳,順帶將精神力放出去,果然聽到很多人在議論昨晚衙門的行動,以及葛家的大火。這下子不必去問,結果就清楚了。
朝門外喊了一聲,不多時小二送來洗臉水。
“這位客人,半個時辰前穆捕爺來過,見您還沒起就沒驚擾。他留話說,讓你先別急著出城,他過半個時辰再來。估摸著就快過來了。”
“知道了,你把早飯送來。”
穆清彥並不急著走,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穆林和陳十六一塊兒過來的,騎著快馬,跑的一頭大汗。
穆清彥不禁挑了眉:“大哥,你們這是一直在外面跑?”
穆林還沒說話,陳十六先吐起苦水:“穆兄啊,你是不知道,這兩天可折騰死人了。昨天白天跑了一整天,晚上又去蹲稍,誰知道又是失火又是追逃,忙乎到後半夜,好在是把人給抓住了。我想著總算塵埃落定,踏踏實實回去睡覺,縣令也沒急著審案,畢竟衙門人困馬乏,誰也沒精力。”
“出意外了?”穆清彥還是覺得奇怪。
穆林道:“於坤是抓到了,可漏了一個人。昨晚一連串的事兒,後來抓到於坤,所有人都振奮不已,把他身邊那個隨從給忘了。”
陳十六氣憤的拍桌子:“那該死的於坤,他自己都被反算了一把,居然還忍著不吭聲,讓那傢伙給溜了。”
穆清彥不禁失笑:“所以,主犯落網了,從犯逃了?”
陳十六嘀咕道:“誰能想得到啊。”
別說捕快們想不到會出這樣的事,便是自認狠辣謹慎的於坤都沒料到。
穆林又道:“二弟,蔡捕頭想請你幫個忙。”
本來可以完美收官的案子,誰知逃了個不起眼的人物,弄得整個衙門從上到下都不痛快。
穆清彥好笑的搖頭:“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沒法兒幫。那人在昨晚都能逃脫追捕,能繼續留在城裡?只怕城門一開就出城了。鳳臨縣是交通樞紐,走陸路太慢,且容易留下痕跡,我估計他是從渡口坐船逃了。渡口南來北往的船隻很多,誰知他搭哪條船?是去南還是往北?便是查出點兒線索,這會兒也追不上了。”
重要的是,那只是個打下手的從犯,鳳臨縣衙未必肯下死力氣去追捕,頂多發海捕文書請其他州縣協助而已。
陳十六笑道:“蔡捕頭也是揣摩上意。你別管能不能抓到人,給個態度就行,他也不會定要你把人給找出來。”
陳十六暗示的很明顯,蔡捕頭也知道很難抓到人,不過是為向縣令交差,請了已經展示過才能的穆清彥,若再尋不到人,這也不是他們捕快懈怠。
話到這個份兒上,穆清彥自然不再拒絕。
他倒有點好奇:“於坤都被抓了,那隨從怎麼逃的?”
提起這個,陳十六一臉的幸災樂禍:“哈哈,穆兄,這件事講起來就好笑,也挺讓人痛快的。”
原來昨夜於坤趁亂逃出葛家,便打算去找一處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有些小城夜晚並不關閉城門,但鳳臨縣卻遵守著晨昏啟閉,主要是鳳臨縣乃是大城,人口眾多,南來北往人員混雜,未免多生事端,除年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