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華苦澀一笑,“我們知道,如果我們真的是為了榮華。當初也不會選擇跟著娘娘。”
玲華嘆了一口氣,“我本不是娘娘的人,可是,自從跟了娘娘這麼久,我就已經決定了,這條命,早就是她的了。除了她以外,我的命就沒了。”
聽到這一句話,蘇華年感觸挺大的。他本來對玲華和離寞他們這些蕭清珏賜予的人,是帶著防備的。
畢竟蕭清珏在他看來,一直都是很危險。哪怕之前和他有所合作,兩個人也都是互相防備。
當初他也隱晦提醒過蘇傾城,不要在信身邊的人,身邊的人只能有利用的關係,。當初的平安,當初的白芷,都是一個教訓。
可是後來他看情況,蘇傾城根本不聽他的,也沒有多說,暗地裡卻一直注意著他們。
然而此刻,他才知道,蘇傾城是對的。
這世上有很多黑暗,可是,當經歷過萬般黑暗之後,也一定要相信,光明其實是存在的。
如果連相信的能力都沒有,那麼到最後,這個人也只能是笑話。
蘇華年,沒有再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走進了自己“碎芳齋”。
他先看了看周圍,鼻子有些酸澀。但又因為身份,最後臉上還是忍住了哭泣。
他的確想哭,可是他是個男人,父親告訴他,是男人就不能哭!
男人流血不流淚!
他看了一會兒,就突然爬上了蘇傾城的床。然後在牆壁上敲了幾下。
他眼神微微波動,有一個暗格!
他眼睛一亮,就用特殊的方法,摸索到了那個暗格開關。
裡面有一個盒子,在把盒子開啟,就發現裡面放著一封信,蘇華年沒有特別驚訝,因為在以前,偶爾一次,他和蘇傾城聊過天。
她玩笑似的說,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宮,沒有再回來的話,讓蘇華年到這裡來拿一樣東西。
而今天他就是特意來取這些東西的,只是他想過是任何東西都沒有想過,也沒想到這是一封信。
他顫抖著手,將手上的信開啟,夢想能夠看到她的字跡,這會給她勇氣,讓他相信,她還活著。
可是,在看到信後,她的身體就大震。面如白紙,那張紙,慢慢飄落在地。
當陽光照射進來,那一張紙落地的紙,微微閃著光。
非常的白。
上面沒有絲毫墨跡。
是一張白紙!
蘇華年看著那張白紙,突然笑了起來,可是那嘴角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悲傷。
到最後,他已經大笑了起來,他的表情依舊那麼的悲傷。
他離開後,玲華走了進去,發現了那張白紙。
也發現了旁邊的信封,她微微一愣,想到了剛才蘇華年離開的表情,頓時有了思索。
這白紙,究竟是什麼意思?
“如果有一天你要死了,然後閻王只給了你寫一封信的時間,那麼這封信上,你會寫什麼?”
蘇傾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問起對面的明生。
明生聞言愣了一下,畢竟這個問題,感覺上有一些突然。
人死的時候會有很多話想說吧。
然而明生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並沒有什麼想說的。因為他的父母早就死了,西蒙母親也死了。至於活著的所謂的母親,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他正在找機會不動聲色地除了她。
明生沒有回答,反而看著蘇傾城,問道:“你先別要我的答案,你自己呢?如果有一天,閻王也只給你寫一封信的時間,你會寫什麼?”
蘇傾城眼眸之中,藏著一點哀傷。最後嘆氣道:“我或許不會寫吧。”
“為什麼都不寫?”
明生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懂。
為什麼?蘇傾城沒有回答。
“什麼都不寫,一張白紙,這有什麼含義嗎?”
蘇小雪搖頭,“沒有什麼含義,如果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快要沒命了,那一定是很久以後了,很久以後的我,面對的那些問題,將不再是問題。”
“我活了這麼長時間,該說的肯定也都說了。”
明生皺了皺眉,不是因為蘇傾城這個回答,反而是因為她話裡面的木意,像一隻快要瀕死的魚,彷彿什麼都不在乎了。
可是明生知道,她還那麼年輕,雖然比他大,但是卻又大不了多少。
“難道你真的沒有什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