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杜度意識到不妙,故此才向多爾袞求援。
這個時候,便是多爾袞大軍東向又有什麼用,不過是接應杜度罷了!
多爾袞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因為杜度已經確認,他們面對的敵人,是讓黃臺吉甚為忌憚的那位明國的南海伯。而且,杜度判斷,俞國振手中的兵力恐怕是兩萬!
兩萬敢打敢拼的戰士,或許還不能真正擊敗他們滿清十餘萬大軍,但足以形成主心骨,將周圍的明國朝廷官兵聚攏來,與他們進行一場正面較量了。多爾袞明白他們最大的弱點,就在於真建虜少。脅從的各部多。死一個真的建虜,也就意味著其餘諸部的離心力就大了一分!
而且他們是深入到大明內部,若是一個處置不好。這十餘萬人無法回到長城之外去,那麼就是一個區區朝鮮,都可以反咬滿清一口!
因此。多爾袞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貝勒爺對王爺翹首以盼……”
“下去!”多爾袞翻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
多爾袞雖然年紀較輕,但性情暴烈,殺戮無度,他這一翻眼,那信使頓時慌了,再也不敢說一字,老老實實退了下去。
多爾袞目光在帳中轉了轉,然後停在了一個悶聲不吭的人身上。
“七哥。你說……該如何是好?”
他的七哥,自然是阿巴泰了。崇禎九年時,阿巴泰隨阿濟格入關。在京畿與俞國振初戰。那一次大戰役裡,建虜折損了額駙超等公揚古利。如今時隔三年。再度與俞國振相遇,阿巴泰的眼中,卻沒有絲毫復仇的怒火。
他低著頭:“全憑王爺做主。”
阿巴泰心中如何沒有氣,他為宿將,上次入關是阿濟格的副手,這次入關又和黃臺吉長子豪格一起成了多爾袞的副手。他甚至可以想到,當年輕的豪格再積累兩次作戰經驗之後,他就要再給這小子當副手!
莫看多爾袞如今囂張,今後也是給這小子當副手的命!這小子,可也曾封王!
更何況,他只是個饒餘貝勒,而多爾袞這小子卻是親王,就是嶽託,也曾被封為親王。一想到自己每每大宴之時,只能遠遠看著這些後生小子在中間高坐,而自己卻去和一些掛著鼻涕的小猴兒們呆在一起,他心中的憤悶就是更深。
故此,他對嶽託的死活並不關心。…;“豪格,你說說看。”
多爾袞論年紀,比豪格還要小三歲,但他輩份大身份高,因此端著架子和豪格說話,豪格額頭青筋猛然跳了起來,他憤然盯著多爾袞,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道:“還等什麼,自然是去將他們救出來!若是你沒有膽子,我領兵去就是!”
“皇兄封我們奉命大將軍,豪格,我才是這左翼軍的統帥,輪不得你給我指手劃腳!”多爾袞冷笑了一聲:“雖然你是皇兄長子,論理說,你是主子,但是……”
說到這,他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聲音。
對於豪格的打壓,多爾袞向來毫不顧忌。與阿巴泰想不明白不同,他心中清楚,就是豪格的父親黃臺吉,對這個屢有戰功的兒子,也並不是十分喜愛,甚至有些忌憚他的戰功。四年前黃臺吉封他為肅親王,但轉手之間便又降為貝勒,原因不過是豪格的母親只是被休棄的繼妃,根本不得寵,而豪格的妻子母族又捲入了謀叛,雖被豪格親手殺死,卻令黃臺吉更是猜疑。
豪格幾乎要發狂,但終於還是忍住了。
他必須忍,而且要忍到那一天,當他的父皇駕崩之後,他會讓這些敢於欺凌他的人統統付出代價!
“豪格,你太毛躁了,不要忘了咱們此次入關,不是與明人硬拼,而是要削弱明人壯大自己。”多爾袞揹著手,鷹隼一般的目光掃過阿巴泰和豪格,一個兄長,一個皇侄,都被他拿捏得穩穩的,這讓他心中極有滿足感。
“讓以你的意思,當如何處置?”
“自然是離開濟‘南府,想法子將退路打通,若不是嶽託與杜度犯蠢,我們如何會陷入這等險境?他們敗了,訊息傳出之後,明軍必然蠢蠢欲動,到時在俞國振帶動下,將我們困在濟‘南城下,我們糧草食盡後怎麼辦?”多爾袞將責任全部推到了嶽託等身上。
“那……豈不就是坐視他們不管?”豪格仍然不服氣:“這如何使得!”
“嶽託六天時間都沒有和杜度會師,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遇到了大麻煩!”多爾袞毫不客氣地道:“杜度若是有擔當的,六天前就與我們聯絡,我們趕去救援還來得及,現在……現在若是真有什麼事情,嶽託都要嚥氣了!”
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