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刺骨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副將渾身一顫，這時才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臉色微白，單膝跪下認錯，“屬下知錯，還請將軍處罰。”

燕池羽端正幾分坐姿，提筆，“君凌十五歲承襲帝位，在位十三年，沐國國力達到空前強盛，你覺得這樣一個人好對付？”宣紙上的字跡潦草灑脫。

沒有燕池羽的命令，副將也不敢起來。聞言，副將恨不得把腦袋埋到衣領裡面，“屬下知錯，屬下不該輕敵。可若沐國發兵，槿國該如何是好？”

坐在一旁當木頭人許久的軍師忽然開口，“君凌不會發兵，他不過是在試試槿國兵力。”

見副將一臉不解，軍師開口解釋道：“都說槿國江山是大將軍打下來的，若大將軍不在了，槿國就如折翼的雄鷹，那個時候，君凌才會發兵，以君凌的城府，接下來只會對大將軍出手。姜霍，你多讀書。”

說到最後，語氣裡的嫌棄顯而易見。

“莊荼！你想說我沒腦子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姜霍咬牙切齒說了一句。

燕池羽看著兩人之間瀰漫的硝煙，補刀，“他怕直接說你接受不了。”

姜霍：“……”

“起來吧，下次說話過腦子。”燕池羽放下毛筆，雙手交疊搭在椅子扶手上，看著莊荼一臉凝重的模樣，淡然自若，嗓音徐徐，有撫平煩躁的魔力，“第一次見軍師如此，因為君凌？”

姜霍站起來立在一旁。

莊荼點點頭，“屬下這段時間都在關注君凌，君凌這個人，是個勁敵！”凝重的語氣擲地有聲，姜霍喃喃無言，看著莊荼的模樣，再也不敢輕敵了。

“自律，強大，沒有軟肋。”燕池羽和君凌在戰場上交過手，自然之道君凌這個人，對於他不算陌生。

畢竟，那個小魔女對君凌似有一種複雜的感情，他特意去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丫頭的許多習慣和君凌的習慣很相似。

這其中諸多事情是無法解釋得清楚的，他能揣測到一些，這兩人曾經關係匪淺，不過他不會去問也不會去查。

他只知道一點，顧月齊只能是自己的！

莊荼點頭，雙手放在一起不自覺的摩挲著，“是啊，君凌這個帝王是沒有軟肋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不如使個美人計？”姜霍大大咧咧說了一句。

……書房裡一片沉默。

莊荼覺得自己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壓了壓想爆粗口的心，一臉‘關懷智障’的表情，悲憫道：“有時間多吃幾個豬腦補補。”

姜霍：“……”膝蓋中了一箭，好疼。

燕池羽直接懶得搭理這種白痴的話，讓兩人退下。

將宣紙折起來裝進銅管裡，蠟封好，綁在海東青身上，看著海東青沒入夜色裡，負手站在窗前，清瘦的背影挺拔，如一座大山屹立著，讓人望而生畏跨越不過去。

翌日——

金鑾殿上，燕池羽一身朝服站在百官前面，等燕琛遠到了，朝臣了跪倒一地，“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燕池羽只是彎腰拱手一揖，“臣參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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