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喜歡，我的福氣。”顧月齊盈盈一禮，笑容靦腆溫順，“還請皇上上座。”

李樾轉身會到龍椅上，顧月齊緩步步入殿中央。

羽歸幾人，似乎不在李樾眼裡，事外人一般看著。

“淑華曲不是失傳了嗎？”尤雨歌壓低聲音低聲問了一句。

羽歸挪動步子，低聲與尤雨歌說道：“失傳也可以復原，且看。”他相信顧月齊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果不其然，只見顧月齊水袖一甩，腳尖點地，凌空一躍，裙袂蹁躚。

尤雨歌實在害怕顧月齊閃了腰，這一開始就是這麼高難度的動作，實在是驚險，也驚豔。

歸逐拍拍尤雨歌的肩膀，低聲語重心長的說道：“講真的，尤雨歌啊，你什麼時候也去學學，看看，跳得多好看啊。”

馮君一抿唇，輕笑，“學舞要從小學，雨歌年紀不合適。”

尤雨歌附和的點點頭，“我年紀大了，骨頭硬，不行的。”

“小小年紀，在我這些老人家面前說這個，怕是不合適。”霄夙拍了拍尤雨歌的腦袋。

尤雨歌晃了晃腦袋，“反正我是挺喜歡的，但是學不了。”

馮君輕笑一聲，見歸逐幾人的目光，輕聲解釋，“姑姑擅舞，年輕時候名揚天下，月齊的舞就是姑姑教的，雨歌姑娘喜歡，可以找姑姑學。”

尤雨歌眼裡目光一亮，心裡暗暗盤算，等以後可以和月齊說說，去跟顧夫人求求情，學一學。

羽歸點點頭，“顧夫人年輕時候，也是一個風雲人物。”

最後一個舞步落下，顧月齊是呈半蹲狀，雙手宛若蓮花一般亭亭立在身側。

“吾後此舞，風采不減當年。”李樾目光灼灼看著顧月齊，伸手將顧月齊扶起來，帶著人走到龍椅面前，伸手做請，笑容那般柔情，“吾後請上座。”

伏小做低卻也從容淡定，素白的衣袍上是用銀線繡著暗紋龍紋，頭頂平天冠，可卻甘願了一個女人低下頭顱。

顧月齊落座在龍椅上，自帶不可侵犯的霸氣和尊貴，青絲散披肩上，卻是猶如鳳冠在上，矜貴威儀。

“吾後。”李樾抬手斟酒遞給顧月齊，活靈活現的樣子，真真是像極了一個真人。

就在顧月齊接過酒杯的那一瞬間，酒杯碎裂掉落，杯中『液』體化作無數星點漂浮。

顧月齊被禁錮在龍椅上，看著羽歸眾人無意識倒地不起，眼前金碧輝煌的場景一換。

“吾後雙雙，一如當年，風華絕代……”

國宴上，一身素白龍袍的男人噙著淺淺笑容化去臉上寒冰，目光柔和，伸手，與那一身鳳袍鳳冠的女人執手踏上龍椅。

顧月齊愣然，低眸看著盤著鳳紋袖子裡的手，“月白！”

語氣無端慌『亂』，過分真實的畫面盡是讓她分別不出今夕何夕！

【主人，這是幻境，只能靠你自己。】

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顧月齊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不敢去看那眼裡目光柔情溺人的君凌。

君凌真的這麼柔情千種的看過她嗎？

是她不曾注意過，還是她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表『露』過？

無從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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