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問你一句話,孩子和他,誰重要?”
冰冷的目光看著她,眼底深處閃過幾絲看不懂的神色,手隨意搭在桌子上,彎起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
顧月齊不帶猶豫一下的,“燕池羽!”
“是嗎?”嘴角的弧度加深一點點,不懷好意,抬手一拍。
房間門被人開啟,只見南秋一身綠衣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朝著顧月齊屈膝一禮,然後將屋子裡的燭火點燃,屋子裡霎時間燈火通明。
南秋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但是她清瘦的身體卻微微發抖,似乎是懼怕著什麼。
顧月齊大步上去,不容抗拒的拉過南秋,看著她臉上未乾的淚痕和紅腫的眼睛,眼裡的目光灰沉沉的,帶著恐懼和慌亂無措。
“小姐……”南秋咬著唇瓣,聲音裡帶著哭腔,眼裡不自覺的冒出淚水。
顧月齊伸手握著她的肩膀,就將人抱在懷裡,柔聲安撫道:“無事無事,別哭了。”
她一垂眸,就看到了南秋脖子上的一些刺目的痕跡,青青紫紫的,蔓延衣襟下面。
她這個過來人一時間知道先前南秋經歷了什麼。
“奴婢,奴婢,……奴婢不乾淨,莫要汙了小姐。”南秋死死咬著唇瓣,抗拒的推開顧月齊,往外面走去。
顧月齊伸手拉住人,伸手挑起她的下顎,看著南秋卑微的模樣,眼裡的絕望死死刻入眼底,“你不髒,我們南秋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了。”
看著顧月齊溫柔的安撫一個婢子,君凌眼裡浮上幾分陰沉暴虐。
“你們這廂主僕情深,有沒有想過燕池羽呢?”
冰冷的聲音響起。
南秋的身體忍不住恐懼的發抖,顧月齊伸手就將人護在身後,目光陰沉冰冷下去,聲音帶著刻骨的森寒,“誰做的?”
“自然不是孤。”
答非所問的問題,越發讓顧月齊心裡的暴戾因子躁動,她有些壓不住心裡的嗜血念頭,她,想殺人!
顧月齊拉著南秋走出屋子,外面是燈火通明的一片,只見下面的大堂裡有幾具屍體,而燕池羽被兩個影衛擒住,脖子上架著利刃。
她一回頭,就看到屋子的男熱起身,不緊不慢走出來,欣賞著下面的情景,緩步走到顧月齊身邊,低聲道:“你說,墮胎藥和燕池羽之間,你選什麼呢?”
白色的粉末飄過——
……
顧月齊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馬車上了,昏暗狹小的空間裡,有一股壓抑的氣氛。
使勁甩了甩頭,讓昏昏沉沉的腦子清醒不少。
她昏過去之前,君凌下藥了,以現在的情況,她應該是在馬車上,去的地方,除了沐國不做他想。
這一旁的男人,也是昭然若揭。
“醒了?”
君凌伸出手,將顧月齊拉過來,冰冷的手抵著她的額頭,“體質太過虛弱,比孤預計的晚了一盞茶,你在冒虛汗。”
“……”顧月齊沉默不言。
藥性未過,渾身無力,她就只能靠在君凌懷裡,頭昏目眩,一時間連抬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昏迷前的那個問題,君凌沒有在逼問她,但是。
顧月齊無聲的沉默已經表明的自己的抵抗和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