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顧月齊心亂如麻，拿著本子傻愣住了。

見顧月齊捧著本子怔住，羽歸目光微閃，問，“燕夫人莫不是想要施展這禁術嗎？”

清冷的聲音突然驚醒了沉浸在回憶的顧月齊，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搖搖頭，“祭司大人這兒可有起死回生的禁術？”

“有的。”羽歸走到架子面前，翻了一個冊子拿著走過來，遞給顧月齊。

顧月齊抿起唇瓣，猶豫一瞬便把冊子翻開了。

起死回生的禁術她不是沒看過，可看著眼前這一份，她心裡發顫，面不改色似好奇問了一句，“若是施展這禁術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羽歸緩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灼熱的陽光，淡淡道：“這是逆天之舉，自然是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據說人有三魂七魄，魂魄不全入不了輪迴投不了胎只能最高孤魂野鬼，這禁術，自然是要用著魂魄來做代價，最後的下場莫過於魂飛魄散。”

羽歸的話落下，顧月齊的呼吸隨之一窒，半晌，緩聲問道：“除此之外呢？”

就這麼好奇這等事？

羽歸心裡雖然有些疑惑，可還是開口說道：“瀕死前，渾身如千刀萬剮，痛到昏死，每天迴圈反覆，直至死亡。”

“……”

那夜，君凌便是痛得昏厥過去，原以為是什麼病痛，不想卻是禁術的後遺症，那個時候，他應該就沒有多少時間了吧。

所以……

才會用續命術延長壽命。

見顧月齊有些波瀾的神色，羽歸心裡實在是像貓抓的一般，對顧月齊的故事很好奇。

“有沒有人施展禁術成功過？”

聞言，羽歸一臉詫異的看著她，覺得這是異想天開的話。

“據我所知從未有過。起死回生就相當於是扭轉時間，這是何等的逆天之舉。

千百年來，不知有不少人都想用著禁術，可是無一成功，不僅是施展禁術的要求太苛刻，過程也很痛苦，很多人半途中就受不了死掉了。”

顧月齊一遍聽著羽歸的話，一邊低頭翻看冊子，最後一頁最後一行字。

若想禁術成功，身懷帝王命格的帝王方有希望。

只是有希望，不是百分之百的能成功。

顧月齊將手裡的兩個本子放在桌子上面，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若是禁術失敗的下場呢？”

“死相悽慘，魂飛魄散。”

……

她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閣樓。

失敗也好，成功也罷，都是要付出一條命。

或許當時是抱著這樣決絕的心情吧。

成功了更好，失敗了，那就隨她一道死去吧。

一世長安……

一輩子安寧無憂，可能嗎？

君凌，到底怎樣才算做一世長安呢？

你說你給不了我一世長安，那你心裡的一世長安是怎樣的？

還有，阿爹為什麼又會參與到禁術裡面呢？

你和燕池羽，有又什麼交易呢。

她真的該來這一趟嗎？

知道的越多，似乎越發殘忍啊。

若不是記著若瞳嘴裡的續命術，若是她不曾來一趟南蠻，若是她不曾瞭解這其中的生不如死，那她是不是還可以裝作糊里糊塗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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