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關中南大門”漢中若被攻克,潼關就成了虛設。主動依舊被她牢牢地把握在手裡。 做她的敵人真不是什麼舒服事。 冬季快要來臨,在源源不斷的糧草物力支援下,萬五洛陽軍熱火朝天地建營築壘,挖壕立柵,養精蓄銳,以圖平安度過冬天,待春暖花開時動對關中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全面衝擊。 半個月後,沈落雁正與前來牢騷的獨孤鳳說笑時,帥帳外有衛兵來報韋憐香在營地外求見。 韋憐香與封德彝這二人的真實身份並不為大部分人所知,故衛兵不放他們進來亦屬正常,沈落雁忙與眾將領迎出帳外。 寒暄幾句,眾人分別坐下後,沈落雁平靜地道:“李世民是否完了?”
韋憐香依舊是那副死人模樣,點頭木然道:“李淵在後妃和李元吉的慫恿下,又盤問過被李世民遣回長安的李建成心腹將領,認定李世民定與李建成之死有關,大怒之下決定召他回長安覆命。”
這段日子以來,沈落雁等人已大概推測出李世民被迫緊急撤回潼關的緣由,只是不如韋憐香講述起來那般詳細罷了。 麻常愕然插口道:“李淵難道不知前線形勢?若無李世民,李唐必垮。”
韋憐香讚許地瞧了他一眼,繼續道:“李淵這人並非一無是處,在天策府房玄齡和杜如晦等人的極力勸諫下,決定再思考一晚,那晚並不是我服侍。第二日朝會上李淵面色特別不好,言受了些風寒,暫由李元吉代理國政。李元吉對在朝百官出示李淵親的聖旨,著李世民必須單獨回長安覆命。”
眾人聽出其中的意味,楊公卿問道:“李元吉該是收買過公……韋兄吧?李淵在那之後露過面嗎?”
韋憐香微微一笑,道:“大將軍猜得果然準,李元吉給了我一大批財寶,要我為他辦事。李淵在那之後一直在後宮養病,連我都沒再見過他。而朝政方面,大多數人都是明白人,紛紛支援李元吉,只有天策府的少數人極為牴觸,卻怕累了家族而不敢堅持到底。”
一天李世民不死,對李元吉登上皇位都會構成極大的威脅,他搶著出征,正是要壓下李世民的戰功。原本他一心要置李世民於死地已是廣為人知的事情,在李建成死後,李元吉哪還按捺得住?至於李淵的病,則可能是李元吉在突厥暗中派來的高手下作的手腳。只有這樣,李元吉才算名正言順地掌握大權。 韋憐香的聲音再次響起,道:“李世民萬般無奈下只有回城,但他不是一個人,而是帶著一眾真心追隨他的將領,由於秦叔寶早前受傷回長安靜養,所以做內應避過李元吉安排在半路的伏擊者們,直接進入皇宮。未待李元吉難,李世民率先提出要見李淵。他的做法合情合理,文武官員也挑不出毛病來。豈知坐了幾天‘代皇帝’的李元吉卻不買帳,大官威,細數李世民四條大罪:一曰抗旨不遵,非獨自歸朝,是為不忠;二曰謀害太子,將李淵氣病,是為不孝;三曰帶兵無能,至唐軍死傷枕藉,是為不仁;四曰慫恿手下大將一同抗旨,拉他們下水,是為不義。故李世民罪重當誅。長孫無忌等人氣得當場破口大罵,結果血濺皇宮。李元吉本就埋伏有高手,梅洵等原屬李建成部下又選擇向他投誠,李世民及其手下怎敵得過?全部慘死當場。”
眾人聽得心寒: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在尊貴的權力皇位面前,親情紐帶脆弱不堪。 李世民之死,實是受形勢所迫。沈落雁無奈地嘆了口氣,秀眉漸漸蹙起,道:“封德彝可還安全?”
韋憐香冷哼道:“當時禍連了許多無辜,封大人早前已準備好後路,族人該逃出長安,正分批潛向洛陽。我也是暗中才逃出來的。哼,李元吉怎會放過我這個知?”
頓了一頓,又道:“我暗中在長安呆了幾日以打探訊息。得知隨著李世民與一眾心腹之死,除了尚有姿色的女人外,他們的其他家人無論男女老幼全以抗旨之罪慘遭誅連。在李元吉的雷霆手段下,百姓雖人心惶惶,卻也沒有亂成一團。我最後潛出來時,聽人傳言李淵已下詔傳位李元吉。若我猜得不錯,李淵連失兩子,肯定受不了打擊,已經或者很快就要歸天了。李淵啊李淵,你可曾想過自己一手建立的國家竟是毀在自己兒子手上!”
最後這一句唏噓感慨,使人記起他親眼見證了大隋和大唐的衰落,其中的無數辛酸與血淚絕非尋常人可以想象。 用過午飯,韋憐香率先告辭,宮廷生活他早厭倦了,接下來只想用心輔助婠婠振興魔門,沈落雁放他而去。 接下來的三天,各地不斷傳來訊息:兩萬金狼軍已入幽州範圍,與唐軍共同對抗少帥軍,寇仲暫時亦無法將幽州奪下;宋家軍則依舊在積極擴軍備戰中;內憂外患下,李唐軍士氣大受影響,更有一些將領或公然